“我是云倾天宫最高贵的神女!”荼音咬开手指召出她那根打神鞭,不要命的往里面注入稀薄的神力。
“那三清江里精怪修成的河神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
她哑着嗓子低声嘶吼:
“灵泷自己不识好歹,我给过她选择的。”
只是放出十方妖邪、死几只精怪而已,要不了什么后果的。她明明可以袖手旁观,跟神族的那些人一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样不好吗?
“冥顽不灵。”楼云挽摇头,不远处金戈相交的声音传入耳畔。
隔着神女宫缭绕的仙云。
剑修的白衣上已经布满斑驳的血痕。
她突然就不愿再与她废话下去了。
“万物生第二式,飞花乱。”
绯红的花瓣瞬间席卷整个大殿,它们看似柔软,却在荼音的脸颊和手臂处划出一道道极深的血痕。
“我的脸!”
她双手结印想要抵挡密不透风的花语,却被紧随其后的长剑狠狠贯穿肩膀。
“疼吗,神女殿下?”
楼云挽看着被钉在长柱上的荼音神女,似笑非笑。
“司茶当年被剜心,比这痛上一万倍。”
“司茶是谁,本神女不认识!”
云倾天宫高高在上的神女根本不会记得三清江一个小小少神。
哪怕她因为她,哑了嗓子,失去母神。
对神女来说,不过是寻常路边的草芥,风一吹就倒下了。
荼音重重跌坐在地上,神族金色的鲜血流了一地。时至今日,她竟是低低的笑出声来,尖利的嗓音不复往日的高傲:“收起你那副清高的嘴脸。”
“你凭什么审判本神女?”
“凭我的剑。”
凭她手中的这柄剑,是历任河神的心脏。
凭她曾经真真切切的成为过云倾天宫那个受尽欺凌的小哑巴。
。。。。。。
就在楼云挽的手扼上荼音脖颈的瞬间,一阵白烟从神女的眼眶中逸散出。
楼云挽只觉得手指一阵灼痛,退后几步稳住身形。
“楼挽挽,情况不对。”铃铛小声提醒,“有东西来了。”
一簇一簇的青色火焰缠上她手中的长剑,在坚韧无比的河神之心上腐蚀出青黑色的锈痕。
白烟扭曲着包围住大殿中的女子,妖邪疯狂的笑声在整个天宫回荡,她听到记忆里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小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