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每月固定打进来的钱也能证明这一点。
她不得不寄希望于祝昌,或祝昌的人脉能和那个澳洲老头认识,试试看能否挽救这笔投资。
她不想做梦都是这件事情。
“谢谢你,嘉宁。”
这句道谢扯回赵嘉宁的思绪,桑满撑地站起,给了她一个拥抱。她轻声说:“谢谢你,愿意这么晚出来陪我。”
有点肉麻,感觉还不赖。
赵嘉宁回抱住她:“说什么呢。我们两什么关系?”
恰在这时,门铃响起,她们一同警觉起来。
没有喊外卖,谁会在深夜按响门铃?
“我去看看。”
桑满走到门口,沿着猫眼看向门外,只一眼,她僵住,浑身血液冻结成冰。
他怎么会来这里?
“谁啊?”
不等赵嘉宁过来,门从外边被打开,露出一张眼熟的脸。
谢西隼淋得湿透,脸颊和发根直直向下滴水,衬衫被水打成透明色,显出宽阔的肌肉轮廓。眸色黑漆漆的,透不进一点光,像不见底的深渊。
桑满心跳如雷。
不清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间点,她也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
谢西隼踏进门,赵嘉宁来回瞧着他们两个,识相找个借口遁走,给这对情侣留出交谈的空间。
大门再次关上,屋内却顷刻换了氛围。
桑满下意识后退,直至后背抵上玄关的彩绘花窗,她退无可退。谢西隼步步逼近,雨水沾湿她的水意,带来晚秋的凉意,她不自觉被冷得瑟缩手臂,他扶稳她的腰,将她长发拂到一侧,弓起身体,密密麻麻的吻缠在颈边,痒痒的。
光线被他的身形拢住,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个湿漉漉的人。桑满闭上眼,后背起了层薄汗,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细碎的亲吻,也让她有流泪的冲动。
“桑桑,以后不要这么晚从家里跑出来,我会担心。”
他的脸几乎全部埋在她脖颈,嗓音显得沉闷:“今天谢晗拿你手机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你打的,还高兴了一下。”
他在避重就轻。
他们都心知肚明。
桑满喉间哽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个解释吗?
可他是为了她才弄丢这笔投资,她该站在什么立场来质问他?
可,被抢劫,被持刀威胁,也不是她的错啊。
丝丝缕缕的线早已缠绕成团,谁都理不清。归根结底,是他在最不该犯恋爱脑的年纪,将她放在第一位。这对一个公司继承人来说,是大忌。
很残忍,但是。
桑满用力吸气,眼角的泪停不下来。
“谢西隼,我们——”分手吧。她的话没说完,肩上忽然重重一沉。
她瞪大眼,在这瞬间,看清他伤痕累累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