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谢春慈突然被饭呛了一下,“你刚刚说白、白清夜的道侣是他亲弟弟,他还有一个儿子不知所踪?”
她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如果没记错,裴寂杀上望月城时,喊的就是白清夜这个名字。
亲兄弟也能正大光明苟且了,仙灵界还真是不拘小节啊呵呵……
春生意味深长道:“准确来说也不算,毕竟白清夜结侣前夕就死了,白明夜还是单身呢。”
谢春慈鄙夷道:“白清夜应该庆幸自己已经死了,否则他落我手里只会更惨。”
她不单单记恨裴寂,还记恨抵死不从的白清夜,要不是他自作聪明,莘凌也不会死。
那什劳子石头,裴寂想要就给他呗,螳臂当车,到最后石头被抢走命也保不住,蠢不可及。
“白清夜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春生回忆一下:“应该是白无咎。”
白明夜,白无咎。
谢春慈垂目,慢悠悠咽下一口粥,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一边思索。
嗯,兄债弟偿、父债子偿好像也不错。
……
谢春慈吃饱喝足后,春生收拾碗筷离开,她拿着玲珑剑出门。即便筑基了她也不会懈怠,还是一如往昔霸占落霜峰后山。
景越似乎比她还勤快,衣着整洁,白袍玉冠,早早倚在翠竹边等待,那位置已成他的专属观众席。
谢春慈十分疑惑为什么他能如此悠闲,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尖,问道:“你不需要修炼吗?”
如果她是景越,一定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卷生卷死,一定不会像他这样游手好闲虚度光阴。
越想越不满。总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这么好的天赋。
景越不知什么时候叼了根草,双手枕在脑后,含糊不清回答:“师兄我体质特殊,会自动吸收灵气,不用修炼,只要还有一口气,过个几十年就突破了。”
嘁,装货。
“骗子。”谢春慈才不信他的说辞。
景越吐掉嘴里的草,翻了个身,歪着头凑到她面前,眼尾微挑,盯着她黑溜溜的瞳仁,“没有骗你,是真的。”
他认真的说:“我不骗你,从来不骗你。”
隐约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高大的男性身躯能整个遮住她,密不透风,无处可逃。
“如果你和我……”话还没说完。
谢春慈一把推开他的脸,微微蹙眉:“离我远点,你凑得太近了,遮光。”
“……”
景越有一瞬间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他忍了又忍,装作若无其事地憋回剩下的话,只摇头叹道:“有的人十八岁了,还是朽木,朽木。”
谢春慈纠正:“错了,还有两个月零九天才满十八。”
景越侧目:“有什么区别?”
谢春慈自豪道:“在我家乡,不满十八岁的还是小孩子呢,而我,已经是堂堂筑基期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