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深深呼吸了两口气,顺便活动活动手脚。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医院里已经没什么人,偶尔路过两个从门口匆匆去向急诊,再走就是陪床的家属出去找吃的。
“其实你不用留下来陪我的,我知道你很忙。”
说完,时暖察觉到旁边的男人正在看自己。
那种探究的目光,让人无处遁形。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干嘛?”
“你不觉得自己对我很生疏?”
江逸臣神色严肃,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时暖,我是你男人。”
“我知道呀。”时暖收起笑容,小声反驳,“但我说的是实话,反正一堆人待在医院也没有用,有我就够了。”
她必然是放不下祁洺的,不然直接找个护工过来,比什么都省事。
“从客观角度来说,当然是有你就够了,但从情感的角度,我是你老公,是你最应该信任和依赖的人,可以不麻烦别人,但不能不麻烦我。”
放在几天前,她也不是这样的状态。
人一旦开始不想麻烦另一个人,那就是心里的疏离感产生的时候。
时暖抿了一下嘴唇,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忙。”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体贴我?”
“。。。。。。倒也不用。”
“时暖。”
江逸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提醒什么,用力握了握,磁性的嗓音发沉,“我们是夫妻,还有半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
只有半个月。
时暖脑海中不合时宜的闪过祁洺说过的话——
他对江逸臣有很深的感情,并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或者。。。。。。
江南洲坚决不出现,又如何?
时暖的心突然乱了,她抬头,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江逸臣,婚礼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