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柔脸色发白,呼吸变成极难的事情,每一下都割疼着她,用力吞咽下闷痛,把头扭到一边。
他亲自伺候她,到像成了委屈的事。
陈宴清眼里的冷冽在触到她身上的齿印时又松动开,一言不发的拿着怕给她擦洗。
吟柔只觉得煎熬,阖紧眼帘忍耐。
帕子擦过一处深嵌的齿印,吟柔吃痛抖了抖,陈宴清沉沉凝着印在雪肌上的痕迹,眸光中闪过后悔。
他那时理智被冲散,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甚至觉得满意,如今冷静下来,开始不舍。
只是这没良心的小姑娘,怕是用不着他的不舍。
梦里都推搡着他,说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陈宴清眼里滑过极淡薄的凉笑,屈指抚过那枚深烙的齿印,“可清楚了,你是谁的?”
吟柔屈辱咬紧唇瓣,他划去她名字的时候就说过了,她是他一人的奴。
“三公子难道就要这样困着我?”
与他的禁、脔有什么区别。
陈宴清将贴在齿印上的指腹用力压紧,瞳色浓沉了像卷了万千阴云在里面。
吟柔知道自己应该放软去讨好,可开口,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胸膛急促起伏,其实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愤怒,明明最初到陈家时,她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做陈老爷的妾婢和现在其实没有太多区别,可她却不能控制漫在心里的,无边无际的委屈,还有让她喘不过气的闷涩。
她愈用力的瞪望着陈宴清。
眼里的恨怨像刀子剖开了陈宴清的心脏,怒意自划开的口子里迸出,“看来还是做得少了。”
吟柔来不及反应,腿已经被他握在了掌中,粗粝的掌纹磨在身上,霎时就激起那让她慌怕的记忆。
“三公子……”
小姑娘大抵是想求饶,可很快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陈宴清屈指揩过极肿的壶口,吟柔慌怕的泪花都出来了,牙齿嵌破唇肉,仍是一声不吭。
倔强的让陈宴清前所未有的恼怒,可她又在他掌心里抖的厉害。
陈宴清眼里充斥着阴翳,盯着她看了许久,撤手丢开她的腿,“怕是连枝花都簪不进。”
吟柔抱住膝头,难堪的言辞让她脸色愈加白,无声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嫌弃才好,不要碰她。
陈宴清却不会这么轻松就如她的意,“可你总这么记不住,我怕是得想个办法。”
他还要干什么?吟柔掀起一点点眼帘,满是防备的看着他。
过去她不会这样看他,每次抬起的目光都柔的好似一汪水,声音是娇的,人也是软如酥雪,现在她一样反抗不了,轻轻动一动力就由他予取予求。
可浑身都写满了对他的抗拒,好似用了所有筋骨来抵抗他。
如此不屈,倒不知能倔多久。
还有这样的眼神,他一次都不想再看到。
“可知道主家把罪奴带回府上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吟柔眼里流露出疑惑,蹙眉思忖,眼眸一点点睁圆,刺青!为了防止罪奴逃跑,都会刺青!
“不要…”吟柔频频摇头,扑上前用两只手攥住他的衣袖。
她终于不再无动于衷,恐惧的样子又让陈宴清舍不得。
低眉看向攥在袖摆上的那双,推开了他一夜的小手,烦躁阖了阖眼,“放心,我不会给你刺青。”
他做任何决定都不会拖泥带水左右摇摆,可她只是软一下,一下,他竟然就让了
步。
吟柔确定过他的承诺,松开手就往回退,陈宴清箍住她的手腕,“就这么完了?”
吟柔闭紧嘴不说话,陈宴清气的发笑,指腹捻着手上的扳指,须臾,将其缓缓取下,深眸攫着吟柔道:“自己把腿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