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就不能简单破开了吗!安洁再次感慨他的心思缜密,再待下去也没用了,她挤出笑容告退:“我还有魔药的试验要去做,谢谢哥哥的礼物。”
“试验?”安格罗西听过她身边侍女的报告,奇怪于她现在会对魔药感兴趣。
“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女仆。”
“好。”安洁走到门边,握住把手拉开。
“今晚不要睡,我需要你做件事。”吩咐声入耳,安洁回头,高贵力量的代表已通过连接空间离开。
无论如何,第二次见面安然度过,安洁松了口气,和他在一块真得每时每刻绷紧神经。
至于他要她做什么事,到晚上自会知晓,她并不着急了解。
…………
夜晚,孤月躲进云层只黯淡的现出边缘圆润的轮廓,神殿树林关押的供给实验的或者已经驯养任其自由活动的魔兽焦躁不安。
安洁躺在床上等得困倦,忽地打起精神。
白塔有些动静,是魔法波动,安格罗西在干什么?”
“砰砰砰”女仆敲门传达指意:“殿主让您去一楼的房间。”
一楼的房间,不就是黑漆漆的审讯室嘛,又来了犯人?
安洁穿上鞋子秀眉颦蹙,审讯免不了刑罚,那种地方既然就在自己住处,她的心情怎么也愉快不起来。
她跟着女仆下楼,往日亮如白昼的魔法石,今晚没有被点亮,整座塔感觉和漫长的在黑暗中不知尽头的阶梯一样幽深,异样丛生。
“咔”铁制的门发出特有的悚音,女仆站在门口不再入内,安洁心怀抵触。
“殿下,殿主在等着您。”女仆催促。
安洁踏入那条通往地下的狭窄通道,指尖现出一团白光照明。
不知走了多久,路过了多少空着的监狱,尽头烛光映入眼底。
监狱附有魔法的铁门半敞,安洁熄灭白光推门进入。
潮湿,霉味入鼻,不宽敞的狱间因为她的加入而显得拥挤,两名银色神袍的高大背影隔绝了被束缚魔法和器具绑在椅子上的犯人,阻止窥探,脚下站着的地方寒霜正消融,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魔法的释放。
“殿主,高阶的言灵魔法融入骨血,想要破除并查探他的记忆,哪怕冻结魔法可以让其暂时失效,但人却挺不住。”陌生的声音道。
安洁搂住手臂忽略掉一时被毒蛛盯梢的阴寒感,朝与他并肩站着的诺森看去,他在观察犯人表情并不好。
安格罗西淡淡地瞥了一眼魔法失败后气息全无的人,沉寂着看不出喜怒。
突地,他令人意外的扬起一抹笑偏头望向门口踌躇的少女:“安洁到了。”
橙红的烛光把他的银瞳染成金黄,胜券在握的自信毫不掩饰。
“哥哥。”安洁提起裙摆走到他面前。
自安格罗西唤她的名字后,一道炽热的视线没移开过一分。
她不悦地看向才回到神殿的陌生羽翼。
对上她的视线,对方并未畏惧反而迎面一笑,嘴唇扬起的弧度正好,眼眸弯弯,是一副再温润不过的贵族青年作态。
可他笑容渐失,浅灰眼睛里的暴虐,兴奋尽展与耳垂吊着的象征圣明的十字架绝对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