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吴校长笑了笑,“安同学,你回家吧。”
“校长再见。”
安凤背着书包,出了学校。
到了校门口,她没有马上走,而是拐进了开在校门口的小卖部,坐在柜台后面的依旧是老板娘。
“老板娘,今天怎么是你看店?老板呢?”
“老板吃坏肚子,躺床上呢。”老板娘恨恨地骂了一句,“真是没用的男人,也不知道要来干嘛!”
生病了?
是巧合吗?
“同学,你要买什么?”
“我想打个电话。”
“一分钟一块钱,先付十块,多退少补。”
“好的。”
安凤摸出十块,递给老板娘。
“打吧。”
“谢谢。”
安凤走到角落,拿出老师昨天留给她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是李老师吗?”
“对,我是,你是?”
“我是安凤。”
“原来是小凤,你好啊。”李老师呵呵一笑,“章老和我说过了,让我教你弹琴,你几时过来啊?”
“明天周六,我不上学,早上过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谢李老师,我们明天见。”
“好。”
安凤挂断电话,拿着老板娘找给她的八块钱,坐着公交车,赶往城中别墅取自行车。
下车时,她顺便把稿件丢进别墅区门口的邮筒,她才把东西丢进去,一回头,看见了小区保安。
他推着她的自行车。
“丫头,你的车。”
“多谢。”安凤接过车子,“章老师走了吗?”
“走了,下午一点就走了,走得时候特意让汪管家把自行车送到了保安亭,说是你今天会来拿。”
“汪伯伯有没有说别的?”
“没。”
“好的。”
安凤挥挥手,和保安告了别。
徐志摩说,悄悄是离别的笙箫,的确,相较于她和老师的相遇,她和他的离别显得如此的寂静。
就像这一刻的晚风,凉意拂面的时候,风已经吹过很久了。
她骑过溪水大桥,转进石子小道时,太阳沉进天际,漆黑如同一头猛兽,吞没了她身后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