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赵姝决定彻底告别那些曾经给她带来痛苦的记忆,不再去关注江昀骞和沈凝的事情,她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在梁缙耐心的陪伴下,她逐渐恢复了笑容,找回了往日失去的自信。
……
江昀骞和沈凝的婚礼已经确定了具体日期,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城市,各大媒体都在争先恐后地报道。
得知这件事后,江父气得脸色铁青,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公馆。
他的车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停在公馆门口,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管家还没来得及迎上去,他就已经下车,铁青着脸走进大厅。
灯光照在他的紧锁的眉头上,投下一道浓重的阴影,使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阴沉。
沈凝正坐在沙发上挑选婚礼请柬的样本。
突然,她听到一阵剧烈的声响,不禁抬头望去,只见江父那怒气冲冲的样子——
“江昀骞!你给我下来!”
楼梯转角处,江昀骞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下来,他西装裤上的折痕整整齐齐。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父亲的到来,神色间毫无半点慌张。
见到父亲发火,他先是示意沈凝别动,自己则径直走到江父面前,背挺得笔直:“爸,您来早了,婚礼的请柬还没印好呢。”
“你还敢提婚礼!”江父怒气未消,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戳向一旁的茶几,那力量之大让杯子叮当作响。
随后,他猛然转头,目光锐利,紧紧盯住沈凝,“你在运城的名声你自己清楚吗?”
江昀骞猛地一步跨过去,挡在了沈凝的面前。
他的下巴紧绷着,语气冷冰冰的,甚至透出一丝寒意:“看来您调查得还真细,不过……”
他突然轻笑一声,紧接着,他从容不迫地从西服内袋掏出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手心上展示给江父看,“您不看看这个?”
那是一叠照片,江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仿佛被狠狠地刺痛了。
照片上,他在国外读书的私生子正搂着一个金发美女,在赌场豪赌。
更加刺眼的是附带的一份财务报表:这个私生子名下的子公司三年来已经亏空得体无完肤。
“您真以为我不知您偷偷给他填补了多少漏洞?”江昀骞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的边缘,“如果这些被董事会知道了,您猜……他们还会不会继续承认您是董事长?”
江父喉咙滚动了一下,拐杖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
江昀骞接手那个烂摊子公司,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把利润翻了二十倍。
他像是一个精准运转的机器,总是能提前算计到对手的要害。
但现在,这台机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刀刃对准了自己的父亲。
“威胁我?”江父突然举着拐杖猛砸向茶几。
青瓷茶壶应声碎裂,飞溅的碎片擦过沈凝的脚踝,在她的白嫩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江昀骞几乎是瞬间抓住了父亲的手腕,力道大到让江父后退了几步:“请您冷静点儿。”
沈凝的呼吸声在这片寂静中异常明显,她看着脚踝上的血痕缓缓流下,一动也不敢动。
江父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愤怒:“好,好得很!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江氏集团都不在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