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去太医院,我去户部。"
林清欢应了,又想起什么似的笑:"对了,三日后有宫宴。
苏小姐要请我'叙旧'呢。"
宫宴设在御花园的流觞亭。
宫宴结束后,皇宫里灯火渐熄,静谧中偶尔传来宫女太监的脚步声。
林清欢穿着月白绣玉兰花的宫装,刚在席上坐定,就见苏小姐端着酒盏摇摇晃晃过来,鬓边的步摇撞得叮当响:"林医妃的衣裳真好看,要是沾了酒。。。。。。"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突然"不小心"撞向林清欢的酒壶。
林清欢早从老管家那儿得了信,见酒液泼来,看似慌乱地侧身,实则轻轻一推苏小姐的手肘——琥珀色的酒液顿时顺着她的翠绿色宫裙淌下来,在地上晕开一片污渍。
"你!"苏小姐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苏小姐这是做什么?"林清欢后退两步,一脸无辜,"我见你要摔倒,想扶你,谁知道。。。。。。"她指尖点了点苏小姐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坠得你重心不稳吧?"
周围的贵女们憋着笑,有几个小声嘀咕:"苏小姐的裙子颜色真衬酒渍。""可不是?
像极了厨房里的抹布。"
苏小姐的眼泪"刷"地掉下来,跺着脚跑去向皇后告状。
皇帝坐在主位上,捻着胡须直摇头:"这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林清欢深知,这些小的纷争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于是她开始密切关注周尚书的动向。
又过了两日,林清欢带着采药村民蹲在西市的茶楼后巷。
透过雕花窗,能看见周尚书正和个穿玄色锦袍的商人碰杯,桌上摆着个雕着松鹤的檀木盒。
"那是城南万丰钱庄的陈掌柜。"采药村民压低声音,"上个月我帮他采过救命的紫背天葵,他喝多了说过,周尚书的账都走他们钱庄。"
林清欢眼睛一亮:"跟紧了。"
两人跟着陈掌柜到了城郊的破庙,见他把檀木盒塞进供桌下的暗格里。
等陈掌柜走后,林清欢撬开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账本,最上面一页写着"周大人收:盐税银十万两"。
"找到了!"采药村民兴奋得直搓手。
林清欢刚要把账本收进怀里,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她转头望去,只见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玄色劲装的男人,左眼下方有道刀疤,正握着把淬毒的短刃,目光阴冷如蛇:"林医妃,玩得开心吗?"
林清欢的指尖悄悄摸向药囊,面上却绽开甜美的笑:"陈侍卫这是来喝茶的?
可惜庙小,只有残茶。"
陈侍卫的短刃往前送了寸许:"那便尝尝我的'茶'。"
山风卷着落叶掠过庙门,发出呼呼的声响。
林清欢听见萧景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蹄声"哒哒"作响。
她望着陈侍卫阴鸷的眼睛,心里的算盘转得噼啪响——这出戏,才刚唱到精彩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