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内监及时挡在帝王面前,那宫女慌乱之下,吓得将怀里的盒子掉落地上。
“你这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陛下。”
高内监搀扶着容殉往广寒宫的寝宫走,随后吩咐侍卫把那宫女和掉落的盒子带上。
容殉脸色阴沉的看了宫女一眼,冷声说道:“去把左卫叫过来。”
眼下他身内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中了药,又不同于那情药,抓挠着帝王的心口。
左卫急匆匆的赶过来,给容殉把脉,顿时脸色惨白的跪下道:“陛下这情况像是中药,而是被人下了蛊虫。”
容殉呼吸沉重的靠在榻头,冷峻的眉眼间裹挟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吓得左卫连忙解释:“陛下身上这蛊像是刚下不久,尚未完全苏醒,耽误之急是先找到母蛊。”
帝王闻言,脸色沉沉的看了高内监一眼,高内监急忙将刚才捡到的盒子递给左卫。
左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指甲大小的母蛊。
这公的蛊虫幼小不易察觉,母蛊体型大一些。
“陛下,这是情蛊!”左卫紧促着眉头说:“应当是有人趁着宴会给陛下下了公蛊,若再有人下母蛊。”
“每月月圆之夜,情蛊发作,陛下需得和母蛊相结才能缓解。”
能在他身上下药下蛊的,容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长公主。
这些年,他一再提防,倒是让长公主野心越发的增长。
“可有解蛊之法?”
“微臣先把母蛊用特殊的方法冰冻起来,只要在下月之前找到解药即可。”
左卫特别提醒:“但在此蛊解除之前,陛下不可再宠幸各位娘娘了。”
简而言之就是禁欲。
容殉不是好欲之人,虽偶尔有所纵欲,但也有节制的时候。
长公主此番手段明显是危害了龙体。
若是寻常手段容殉或许可以暂且不论,但这次若是不给长公主一个交代,只怕要让她越发嚣张了。
“朕记得,有个边陲小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前两日刚进宫。”
帝王磨动着手里的扳指,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威压道:“传朕旨意给和亲公主对王小国公一见钟情,特给二人赐婚,择日让王小国公娶公主为平妻。”
这边陲小国说是国,实际是依附东晋的一个部落。
就算嫁入皇宫位分也不高,王小国公是长公主的驸马,此番打谁的脸一目了然。
翌日一早,这赐婚的圣旨就送到了王国公府。
长公主得知此事,怒气冲冲的责罚了一群下人,甚至因此和王小国公吵起来。
“本公主是堂堂长公主其能和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公主共侍一夫!”
高内监皮笑肉不笑:“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奴才知道,可那位公主对小公爷一见钟情,陛下为了结两国之好,不忍伤了公主的心。”
长公主咬牙切齿的一声冷笑:“好一个结两国之好,皇兄这圣旨赐得真好,既然如此,本宫便进宫去找母后分享一下这桩喜事!”
长公主说着拂袖而去,准备进宫去找太后要个说法。
谁知道到了寿康宫,直接被拦在门口。
“长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近日需要静养,谁也不见。”
长公主脸色难看至极,沉了口气说:“你去告诉母后,说本宫有急事要告诉她。”
贴身宫女见状之好进去禀明,不过一会儿太后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看见长公主,冷冷的叹了口气:“锦瑟,哀家说了多少次,你非要擅作主张去做些蠢事呢?”
长公主心里一颤,面上不解的问:“母后说什么?儿臣是想告诉母后,皇兄…”
“哀家知道!”太后厉声打断她:“锦瑟,你应该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皇帝如今掌握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