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残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
煌九笙一步接着一步地跟着老者,老者的脚落哪,她就落哪,眸子中尽是深思,谁又会知道这牢房里到底有多少机关?
若是踏错了一步,她可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位年迈苍苍白发的老者能够成功地救她,
在煌九笙看不到的角落里,前方的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子中闪辉着赞赏,
“太子殿下,前面就是了,奴的花还没有浇完,就先行一步了。”话落,老者都不给煌九笙答应的时间,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煌九笙挑眉,看着老者是真真正正地离开后,这才朝里走去,原本以为的发霉,恶臭味通通不存在,甚至还有着花谷的幽香,
牢房的门和那些普通的门一样,可是不同的是里面人,里面人并没有在看到人之后大声呼救,反而安安静静地看着地面,
眸中没有任何涟漪,都是统一的死寂色彩,就连饭食都是摆在一旁,不曾见动过,可见这些人都是想死的,只不过,牢房中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就连饭盒都只是薄薄的木板所制,
可是他们这么想死,到底是经历过什么?见她们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无不好,
煌九笙一连串地走下来,看到的都是一摸一样的场景,只得试着打开这扇门,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扇门并没有用多大的力便打开,
煌九笙没有走进去,细细地打量这些房间,很单调,没有其他生物生活的气息,连一只老鼠毛都没见着,就连给人睡觉的草垛都没有,可以说除了人和饭盒,就真的没有任何物品了,
可真因为这样,煌九笙就更不敢踏入了,牢门未锁,身上看不见伤口,可是这些囚犯就是不出来,这种现象极为诡异,
她怕她一进去,这个牢门就自动上锁,开启另一个阵法,
煌九笙只得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囚犯不语,身形不动,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煌九笙打量了一会,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刚要离开,那个囚犯动了,面色毫无波澜地看着煌九笙,随后轻启苍唇,“狗贼!”
狗贼是谁?煌九笙心中疑惑,但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好不容易碰着一个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囚犯,她怎么能走,
轻声诱惑道,“我不是狗贼。”
“狗贼。”这次囚犯抬起头来,细细打量过煌九笙的样貌后,有吐出同样的两个字,不过这次带了许疑惑,
“我不是。”煌九笙真诚地摇了摇头,笑话,狗贼这么难听的名号,她才不会背,
“你就是!”囚犯似乎来了性子,倔强地说道,
煌九笙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离开?离得开吗?!哈哈哈!狗贼!你玩的还不够吗?!还不够吗?”囚犯说完竟哭了起来,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
要不是因为从小练武,估计连她都不会听见他的喃喃自语,不过二十年什么意思?
原先的洛夜笙才十四岁,那这六年是怎么来的?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将洛夜笙的样貌印在了骨子里,
“你是被洛夜笙抓来的?”煌九笙蹲下身,直视囚犯的眼睛,里面夹杂着愁,恨,还有凉薄以及绝望,还有些许疯狂,
煌九笙还不怀疑,若是洛夜笙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掐死她,
“不要跟我提那狗贼的名字!我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更想将他扒皮抽筋,以解我心头之恨。”囚犯癫狂地说道,随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