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些蔫儿吧唧的文人,一个个扭扭捏捏,说话跟蚊子哼似的,看着就让人憋气!那还算男人吗?”
卢金一边说,一边抓起自己面前桌案上那只啃了一半的烤羊腿,狠狠地撕下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那吃相,豪迈粗犷。
卢金这粗鲁的吃相,在这御宴之上,显得格外突兀,立刻就引来了对面文官集团的不满。
不少文臣都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嫌恶之色。
简直是粗鄙不堪!
刘安庆此刻见卢金和沈牧相谈甚欢,还如此放肆无礼,更是心中不快。
他冷哼一声,对着卢金朗声说道。
“陈国公!”
“此乃陛下御宴,各国使节俱在,还请国公注意仪态!”
“如此粗鄙不堪,成何体统!”
“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刘安庆这话一出口,卢金咀嚼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他慢慢扭过头,带着杀气的眼神盯着刘安庆。
“哦?”
卢金冷笑一声,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羊腿,哐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刘安庆!老子倒想问问你!”
“要是没我们这些你嘴里的粗鄙之人,在边关豁出命去,守着这大夏的江山,你他娘的上哪儿找这大雅之堂?”
“哼!一群只会在朝堂上耍嘴皮子的软骨头!”
“平日里一个个仁义道德挂在嘴边,文章做得倒是不错,可真要是有外敌打过来了呢?”
“到时候,还不是一个个吓得尿湿裤裆,只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更是尽情的嘲讽。
“甚至,为了苟活,还要把自己的女人和女儿洗干净了,献给敌人!摇尾乞怜,只求人家饶你们一条狗命!”
卢金此话一出,整个宴会现场,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文官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却畏惧于卢金的威势,竟无人敢出声反驳。
而皇帝秦渊,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在听到卢金最后那几句话时,也瞬间变得阴沉。
他死死地盯着卢金,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这次与西域小国联姻之事,正是他先提出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稳住后方,以便集中力量,在秋季对铁勒作战。
当时,以陈国公卢金为首的一众军方将领,就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认为这是大夏的耻辱!
现在,卢金当着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的面,说出这番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这个大夏皇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