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膜之光让我看到了现实背后的真相,那层覆盖在世界表面的过滤系统震撼了我的认知。但看到真相只是第一步,我们还需要采取行动。在与李教授和核心团队的秘密会议上,我们决定了下一步计划——突入那个神秘组织的核心区域,寻找更多关于过滤系统的信息。
"根据我们收集的数据,"李教授指着全息投影中的一个红点说,"这里很可能是过滤系统的一个控制节点。如果我们能够进入并获取数据,就能更清楚地了解整个系统的运作机制。"
"问题是,"陈墨皱眉道,"这个地点戒备森严,普通方法根本无法接近。"
我看着投影中那座位于城市边缘的无名建筑,它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设施,但通过虹膜之光,我能看到围绕它的能量场——一个复杂而强大的防御系统,能够检测到任何接近的生命体或能量波动。
"我们需要一种方法,能够让整个团队同时隐形,"我思考着说,"而且必须是完全隐形,不仅对视觉,还对各种能量探测器。"
陈墨的眼睛亮了起来。"虚化共鸣,"他轻声说,"理论上是可行的。"
"虚化共鸣?"安娜好奇地问。
"我的虚化能力本质上是将物质转化为一种特殊的相位状态,"陈墨解释道,"在这种状态下,物质与普通现实部分脱离,因此无法被看见或触碰。但到目前为止,我只能对自己或单一物体实现这种效果。"
"但如果结合我们在统一场实验中的发现,"李教授接过话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理论上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共鸣场',让多人同时进入相同的虚化状态。"
"就像我们创造统一场那样,"我点头道,"但这次不是连接不同维度,而是将多个人同步转化为相同的虚化相位。"
"正是如此,"陈墨说,"但这需要一个强大的能量源和精确的控制。"
我想起了虹膜之光。"我的新能力可能有帮助。通过真实视界,我能够看到能量的流动和相位的变化。也许我可以作为'导航员',引导整个团队保持在同一相位。"
李教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这是个大胆的计划,但可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需要立即开始准备。"
就这样,我们被带到了行动指挥室——一个专门为高风险任务设计的设施。房间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圆形平台,周围环绕着各种监测和支持设备。墙上的屏幕显示着目标设施的各种数据和图像。
"我们将分三个阶段进行这次行动,"李教授站在平台中央说道,"第一阶段:建立虚化共鸣场;第二阶段:团队隐身突入目标设施;第三阶段:获取数据并安全撤离。"
我们的行动小组由六人组成:我、陈墨、安娜、赵明、李教授和一位名叫王磊的技术专家。每个人都有特定的任务和角色。
"陈墨将作为虚化源点,"李教授继续说,"林夕将通过虹膜之光维持共鸣场的稳定,其他人负责各自的专业领域——安娜负责能量监测,赵明负责精神屏障,王磊负责数据获取。"
准备工作持续了整整三天。我和陈墨花费大量时间练习虚化共鸣的建立和维持。这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得多——不仅需要精确的能量控制,还需要心灵上的深度同步。
"问题在于,"陈墨在一次失败的尝试后解释,"虚化状态非常个人化,就像每个人的思维模式一样独特。要让多人进入完全相同的虚化相位,我们需要某种形式的'共同语言'。"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也许我们不需要强制每个人进入完全相同的相位,"我说,"而是创造一个'相位网络',让每个人保持自己的独特相位,但通过某种方式连接在一起。"
"就像音乐中的和声,"安娜补充道,"不同的音符,但和谐共振。"
这个想法给了我们新的方向。我们开始尝试建立一个更加灵活的共鸣场,不是强制统一,而是寻找互补和协同。
第二天的实验中,我们取得了突破。当我激活虹膜之光,陈墨同时展开虚化能力时,我看到了一种奇妙的能量模式——每个人的能量场都有自己独特的"频率",但在某些点上它们自然地相互连接和共振。
"就是这样!"我兴奋地说,"我们不需要创造一个单一的共鸣场,而是一个'共鸣网络',每个节点都是一个人,但彼此连接和支持。"
在这种新理解的指导下,我们重新设计了整个计划。陈墨不再试图将自己的虚化能力强加于所有人,而是作为一个"锚点",提供基础的虚化能量。我则通过虹膜之光找到每个人能量场的共振点,将它们连接成一个网络。
第三天的最终测试中,奇迹发生了。当我们六个人站在平台上,陈墨激活虚化能力,我同时开启虹膜之光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席卷了整个房间。我看到每个人的能量场开始以一种和谐的方式脉动,逐渐同步,但又保持各自的独特性。
然后,一个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所有人同时变得透明,然后完全消失。不仅如此,监测设备也无法再检测到我们的存在——无论是热能、电磁波还是量子波动,我们对所有探测手段都变得"不可见"。
"成功了!"李教授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回荡,尽管我们都能清楚地看到彼此——在虚化状态下,我们对同样处于虚化状态的人是可见的。
"感觉。。。很奇妙,"安娜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就像同时存在和不存在。"
"更重要的是,"王磊检查着便携设备,"所有监测都显示我们确实对外界完全隐形。"
我感受着流经网络的能量,惊讶地发现维持这种状态比我预期的要容易得多。"共鸣网络似乎有自我维持的特性,"我观察道,"一旦建立,它就变得相对稳定。"
"这可能是因为我们找到了自然的共振点,"陈墨解释,"而不是强制创造一个人工的共鸣场。"
经过最后的准备,我们决定当晚执行行动。目标设施在夜间的活动最少,这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
傍晚时分,我们在基地的停机坪集合。一架特殊改装的无人机将把我们送到目标设施附近,然后我们将步行穿过最后的防御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