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便已站到浴桶前,含笑看着她。
沈云舒顾上不顾下,顾下不顾上,一时也不知遮哪里好,干脆抬头瞪他,伸手,“衣服给我,转过去!”
她的表情很凶,在袅袅水汽中,却显得有些娇嫩。
然,迫于妻威,裴准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将衣服往后一递。
沈云舒浅浅松气,却没第一时间接,就让裴准站在那里,给她当衣架子,反正他也甘之如饴不是。
裴准背对着她,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见她出水的声音,也能听见毛巾缓缓擦过她皮肤的声音。
他就这样站着,虽看不见,却也似乎能窥见那一抹春色,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随后,他手上一空,心也好似空了一块,眼中流动着的,是几乎浓稠的渴望。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见裴准竟然这么老实,沈云舒表示十分满意。
然而她心神刚一松懈,裴准便转身过来将她抱住,双腿离地,快而稳地朝床上走去。
“喂,你放我下来!”
沈云舒气恼,用手拍他,裴准却拉过她的指尖,轻轻吻了吻,挣扎间,两人已走到床边,裴准将她放下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压了下去。
“唔……”
沈云舒的嘴巴被他堵住,舌尖有些急促地舔过她的嘴唇,又趁机进去,两人交换着味道。
果然,男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裴准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沈云舒双手抓住他的衣襟,闭上眼睛。
两人就这书本上的姿势,好好探讨了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才停下,沈云舒眼含着春光,眸光流转,尽是撩人之色。
裴准眼眸暗了暗。
沈云舒像动物一样警觉,察觉到危险,差点炸毛:“差不多得了,你也不怕肾虚!”
“……肾虚?”裴准眉头微挑。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样的指控,尤其是事后。
“呜,没有,我说错话了。”
沈云舒嘤嘤嘤,可怜极了。
裴准拉过她的手,哑声:“来,夫人试试。”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再次平静。
沈云舒软成一滩泥,身上遍布着印子,这下老实了,不敢说什么肾虚的话,只眼泪汪汪地控诉:“好累。”
裴准吃了个半饱,勉强放过她,叫来热水给两人清洗,又贴心地换好床单,轻轻将她放下。
沈云舒一碰着床,就裹着被子往里去了,将自己裹成一个蝉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裴准道:“夫人这样子,倒显得为夫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说着,轻轻弹了弹她露在外面的鼻尖。
沈云舒皱着鼻子,哼唧一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嘟囔:“你本来就是,哼,道貌岸然的狗男人。”
“嗯?狗男人,那夫人是什么?小野猫?”
“喂!”
沈云舒气急败坏,这个怎么过不去了啊!刚刚裴准都叫了好几声了,怎么现在还要提?
沈云舒死死盯着他的肩,磨牙,亏她刚刚看见裴准肩膀上的伤口愧疚不已,现在看来,就应该再狠一点。
裴准半撑着躺在床上,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在沈云舒警惕又气恼的目光下凑近一些:“夫人,为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