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瑶一点没有不被欢迎的自觉,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进了府中,迅速找到熟悉的几位贵女,攀谈起来。
在被问到贺氏怎么没来时,也只淡淡一笑:“母亲生病,不便外出。”
对外称病,而不是被禁足,这是留给贺氏的体面。
此时,孟侯爷家的孟二小姐孟诗羽和沈云瑶说起了悄悄话:“你瞧沈云舒那得意的样子,不过是捡了你不要的男人,值得高兴成这样么?”
沈云瑶捂嘴轻轻一笑:“可别这么说,他们感情好着呢。”
孟诗羽惊讶她今天怎么帮着沈云舒说话了,还没问出声,就听她身后的小丫鬟忽然插嘴:“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给她留脸面啊?”
这话声音不低,语气很冲,吸引了不少眼神。
沈云瑶脸色一变,斥道:“春杏,退下!”
春杏愤懑道:“小姐不让奴婢说,但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夫人都为这事生病了!”
“春杏!”沈云瑶抬高了声音。
孟诗羽眼神好奇:“云瑶,让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宾客还没到齐,女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如今见这边动静不小,便不由自主地往这边靠近。
春杏立刻如数家珍地道来:“世子和世子妃可不像表面看着的这样恩爱,世子妃回门的时候在夫人跟前哭,说两人还没圆房。”
“夫人听了也着急,又是劝导又是安慰,不过是安慰的时候说了一句,不如给世子纳妾,结果世子妃便怀恨在心,将府中的四小姐给送去寺庙了。”
“四小姐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待下去呢?”
“前段时间夫人和小姐与镇国公夫人、世子妃一起去礼佛,世子妃屡次顶撞夫人,夫人竟被气得生病了,直到现在也没好。”
春杏看着面露凄苦之色的沈云瑶说:“如今世子妃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力,一点也不将永安侯府放在眼里,小姐,您为何还要维护她的脸面?”
沈云瑶装模作样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够了,春杏,不准乱嚼舌根。”
她这模样,可一点没有春杏话中有假的意思。
孟诗羽见好友落泪,顿时愤怒不已:“好个沈云舒,好个世子妃,装得贤良淑德,背地里竟将亲妹妹送去吃斋念佛,将主母气得卧病在床!”
春杏:“可不是,四小姐和世子妃都是柳姨娘所出,又同父又同母的。”
“可惜世子妃体弱,从小被养在庄子里,回来后,对夫人没有母女之情,对姐妹也无手足之情。”
众人猝不及防吃了这么一口大瓜,脸上的表情各异,精彩极了,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老夫人看着她们闹这么一出,表情不好看,但也没说什么。
左右沈云舒也不服侯府管教了,早该给她点教训瞧瞧,否则她真以为侯府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沈云舒正在前面和乔氏一起迎接宾客,被乔氏带着一一认人,一个个贵妇贵女看下来她已经头晕眼花了。
比翼和连枝留在院中招待宾客,如今见势不妙,立刻去禀告。
连枝风风火火地跑到前面来,乔氏和沈云舒眉头一皱。
沈云舒问:“可是里面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