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像赶牲口一样,把他们往外头赶。
姚文安还想挣扎一下,可听那狱卒说,圣上已经下旨,命镇北王父子即刻带兵出征,他们这些充军的犯人自然要即刻跟着上路。
姚文安看着外头漆黑的夜幕,觉得自己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那他还如何能造反登基呢?
狱卒压根没给他伤春悲秋的时间,狠狠一鞭子抽在他身上,骂骂咧咧地让他赶紧跟上,姚文安只好随着犯人队伍,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而容雪儿并不知情,一大早就跟姚父姚母往监牢门口赶,他们这几日都在监牢外等着,盼着柳丞相那边能快点把人给救出来。
可这都第三天了,也不见柳丞相那边有什么动作,愈发心急起来,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丈夫被推去刑场问斩。
她最近吃不好睡不好,一闭眼就会梦到姚文安被砍头的血腥场面,吓得她这几天都没睡个好觉。
姚父姚母也是如此,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供儿子读书,眼看着就能跟着过好日子了,可没享几天福,儿子就要被砍头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姚母左等右等都不见儿子出来,脾气一上来,伸手便推了容雪儿一把,骂道:“你个扫把星,不是说我儿子这两天就能出来吗?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不见官府放人?这都第三天了,安哥儿他不会已经……”
容雪儿被推了个趔趄,也没功夫跟姚母这个死老太婆计较,听她哭泣,心里也忍不住慌乱起来,喃喃低语:“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一定会把姚郎救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门口的狱卒不让他们进去探监,容雪儿只能隔着栅栏门往里头张望。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平日里,光是门口看守的狱卒都足足有二十几人,可今天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了?
难不成,监狱里头的犯人都被秘密处死了?
容雪儿心头一沉,也顾不上会挨训斥,扑过去给最外头的两名看守塞了锭银子,抖着嗓音问道:“这位大哥,我想问问,这监牢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看守的人变少了?里面的犯人怎么了?就算是行刑也得拉去刑场啊!”
那看守看在银子的份上,懒洋洋道:“哟嗬,你们这家人还真天天来啊!放心吧,你丈夫没死,不过是被发配边疆充军了!”
“什么?充军?我们也没接到消息?他们如今人呢?已经走了?”容雪儿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般。
柳丞相可是答应过她会救人的,怎么这才过去一个晚上,姚郎就被发配充军了呢?
那看守嫌弃地推开容雪儿:“这是上头命令,昨晚就已经出发了,情况紧急,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事,充军虽然苦,但起码能多活些时日!”
看守说完,便想赶苍蝇一般赶他们走
姚父和姚母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更大,直接昏死过去,还是两个下人用力掐人中才给他掐醒的。
一醒来,姚母便疯了一般厮打容雪儿,口里咒骂她是扫把星,要不是娶了她,小儿子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容雪儿却顾不上跟她扯皮,疯了一般往丞相府跑,要求要见柳丞相,柳丞相并不愿意见她,只是让人带话,说会充军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会想办法半途把姚文安带回来的。
这话好歹是给容雪儿吃了颗定心丸,老老实实回去等,也不再去丞相府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