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一步走上天花板,像只蝙蝠似的倒挂在悬梁。
“那小玩具可不简单呀。”她在天花板上小步玩起了跳房子,“你说,你会不会也变得像塞穆尔一样呀?”
阿德莫十指攥紧,指甲在掌心攥出血痕。
“你见我就是想说这些?”
丽贝卡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精准地落在软乎的大床上。
“我可是好心呢,爹地到底会选谁做继承人还说不准呢,要不然当年就不会留他一条命了。”
丽贝卡似笑非笑。
“我呀,可是很希望被选中的是你呢。”
她并没有打算接着说下去,一溜烟跑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晚安,阿德莫哥哥。”
阿德莫神情复杂,转身对门外的面具男下达命令,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丽贝卡——不,或许这时候应该称呼她为玛莎,陷入了沉思。
玛莎原本灰棕色的发尾已经褪成了卡切斯特家族标志的银白色。
看来丽贝卡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强了。
“去准备喷剂,把发尾的颜色染回去,房间也记得恢复原样。”
“是,阿德莫少爷。”
阿德莫回到自己的房间,照常拿出一本书籍开始阅读,里面的文字却如同连串的乱码般读不进脑子,丽贝卡说过的话让他心烦意乱。
无论是关于塞穆尔的,还是……
关于他自己的。
的确,自从接触那小姑娘之后,他变得有些优柔寡断,总是不自觉地想要对她温柔,甚至今天在向她索取时,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吻她。
要不是丽贝卡今天这么一提醒,他都没发现自己现在还对人类产生了不该有的怜悯之心。
他想自己应该是疯了。
“咚咚”。
“阿德莫少爷,晚餐已经备好了,请问今天是在……”面具男手推着一个餐车。
“就在房间吧。”
面具男在一旁恭敬地递上一杯新鲜的血液,阿德莫合上书本,面对丰富的菜肴却提不起兴致,草草地摄食了一些基本餐食后就派人把桌子收拾了。
他承认,自己的身体仍在渴望她。
与此同时,简忆已经在几个女仆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浴缸,温度适宜的热水漫过心头,热气将小脸渲染得红彤彤的,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几滴香油混在浴池中,清水被染成了漂亮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