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摇摇头,满脸沮丧地说:“没有,他们选择的地方非常隐蔽,四周不仅清理得干干净净,而且安排了重兵把守。我们的兄弟们只能远远地观察,连个声响都听不到,根本无法靠近。”
二殿下带来的这些人,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和筛选,绝不是普通侍卫能相比的。
要在这样一群人的眼皮底下打听到消息,简直难如登天。
但他不能就此罢休。
将军还在边关大营等着他的消息,他必须尽快将柳城的情况尤其是二殿下与刘城主夜间密谈的内容汇报上去。
“拿笔墨来。”宋镖旗转身进入帐篷,“立刻写信,详细禀报将军这些情况。”
“是!”身边的亲兵迅速应声,准备纸笔。
不一会儿,一只信鸽再次带着柳城的最新情报展翅高飞。
宋镖旗走出帐篷,仰头望着那只信鸽远去的方向,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光。
二殿下,刘城主,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管你们在策划些什么,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我一定要查明这一切!
柳城之外,部队按兵不动。
而柳城之内,却是一片暗潮汹涌。
宋镖旗心中明白,此刻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唯有等待。
池暖的病情日益加重,让人担忧不已。
若兰眉头紧锁,一直守在床前。
“水……”池暖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若兰听到后,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池暖喝下去。
喝完水后,池暖又陷入了昏睡中。
这几天来,她时而发高烧不退,时而又冷得不停打颤,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偶尔还能从咳出些血丝来。
若兰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池暖那被病痛折磨得通红的脸颊,眼中是深深的担忧。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让若兰顿时警觉起来,迅速朝门口望去。
原来是赵谦带着几位大夫再一次来到这里,而长公主也一同前来。
“赵院判。”若兰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问好。
赵谦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直接走向床边开始仔细检查起池暖的脉搏,随着诊断,他的眉头越来越紧。
“赵院判,情况怎么样?”看到赵谦这样的反应,若兰忍不住焦急地问道。
赵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手收了回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示意身旁几位同行也来诊断。
几位大夫轮流把脉完,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沉重。
“报告长公主殿下,这个……”赵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病情比上次更严重了,但是症状并不完全符合瘟疫的特点。”
长公主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么久了,你们还查不出病因?”
“请殿下息怒。”赵谦硬着头皮解释道,“这种病的确奇特,有几分像瘟疫的症状,但却不完全一样。我们已经查阅了大量的医书,进行了多次会诊,但仍然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而且,腹中的孩子似乎没事,我们需要再多观察几天,以确保诊断的准确性……”
“观察?”长公主冷笑一声,“你们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
赵谦不敢抬头看她,只能低头连声称是:“臣等无能,请殿下恕罪。我们会更加努力地寻找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