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月冷笑着走出包厢,站在商扶砚身边,她抱歉的看了他一眼,
拦下冲向绿衫女子的林展平,说道:
“族老,晏家赌坊赌输的人,是可以换命,可惜似乎她并不想替您去死。她不愿意,您也就不能强求了。”
柳疏月看向晏远行,示意他将绿衫女子带走。
“是,主子。”
“主子?”
林展平即便反应再慢半拍,也知晓这一切都是柳疏月做的局。
晏家赌坊竟然是她的?!
“柳疏月,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用金子故意将我引诱到赌坊?”他嗷嚎道,像一头嗓子卡了骨头的野狼。
面对林展平的质疑,柳疏月笑着“嗯”了一声,眼神逐渐冷淡下去,微微抬眼与他对视。
她扯着唇:“你还挺能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以为人人都与他一样是聋子吗?
明明绿衫女说不要换命,林展平还一个劲儿的逼她。
她再不出来,恐怕林展平就要用女子家中长辈做威胁的筹码了。
“今早我去找您的时候,您还记得您说过什么吗?”
此刻的林展平脑子轰的一声,一早柳疏月就带着金子来了,她想请他和其他几位族老为商越礼改姓。
这可是大事,商是国姓,商越礼只有姓商,才能得到源源不断的资源,林展平若是出面举行改姓仪式,林遇之一定会发疯砍了他。
那些金子实在是太过耀眼,林展平看着心痒痒,他既不想帮助柳疏月,又想要金子,只好敷衍的答应了。
反正他是要用来赌的,就是全输光,柳疏月还能要回去不成?
要是幸运,他赢了,再把本金还给她就是。
“不为商越礼改姓,就如此算计于我!柳疏月,老夫还真是小瞧你了!你就是个虚伪至极的贱女人!”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这么浅显的道理,您不懂吗?虚伪至极?”柳疏月讥讽的笑出声:
“说我虚伪,族老您不更加虚伪吗?当初您纳妾,答应出银子替她治好家中长辈的病。可是您却拿了假药去施恩,让您的妾室对您千恩万谢,实际上那药,越吃越严重!吃到今日,已经无药可救!”
柳疏月越说眼神中的戾气越重:
“您不想出银子,大可以放过她!她完全可以去求别人,但是你用假药骗了她!她甚至还为您生下孩子!您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要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林展平嗫嚅着唇,脱口而出:
“她是贱民!她本就不值钱!她娘也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