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日子,我爸都对我没责任。我出事儿到现在,他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咱们这种分成的关系,你对我负哪门子责。”
甄珍停了动作,心没停。
她总觉得游嘉利很怪,她到底怎么变成了这样?
甄珍不动气,也不和游嘉利争辩。她只是站了起来,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交代事情似的说。
“下次来了,把他们的电话号码留下。”
“我有点事情要问问他们。”
游嘉利敷衍了一句,“知道了。”
甄珍走后,游嘉利掰着左腿,挪到了轮椅上。她顶着满头的汗,借用了医生办公室里的电话。
她压低声音,通过话筒,把刚才甄珍询问关于医疗基金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萧驰。
电话里,萧驰的声音异常温柔。
“你做得很好啊。”
“余下的事情,你别担心。你把这个电话号码给她,我报,你记。”
一道暗影,压在了医生办公室门前。
游嘉利专心记录着电话号码,完全没在意身后有眸子在窥视。
甄珍下楼时,心情乱成了麻绳。
顾英章和她擦肩而过,她毫无察觉。
“喂,你发什么呆啊?”
顾英章拦着她的肩膀,把她掰了回来。甄珍醒了,左右打量周围,她以为自己已经回了家……
可当她看见自己还没走出医院大门时,脑子空白了好一阵。
“你,我,”
“我来看嘉利,你怎么来医院了。”
甄珍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没了精明强干的劲儿。
顾英章看出她不对劲儿。
但还有事情迫在眉睫,他也没深问。他想,晚上坐在床上问,比较有意思些……
“你来医院做什么?”
甄珍先问了。
“沈师长病了,心脏病。半夜送进来的。”
甄珍晃了一下神,想起自己也和沈师长见过,就跟顾英章“客气”了一下。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顾英章听闻此言,脸上的肌肉跳了下。
“楼上,现在是龙潭虎穴。你要是陪我走一趟,我也会感激不尽……”
这都是什么话?
甄珍把思绪从游嘉利身上扯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