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之养伤的这段日子,宁星澜的日子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这偌大的院落,平日里无人打扰不说,便是今日外头吹锣打鼓的都不曾影响到他们这处。
宁星澜听着外头的声音,一面给谢慎之喂药,一面问:“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谢慎之眸色颤了颤,随后嗤笑了声。
“无非就是迎来嫁娶的这些事,他们知道我不感兴趣,也从来不会来请我。”
“什么?”
宁星澜倍感诧异。
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婉转的开口:“难道侯爷真的对弟妹们毫不关心吗?”
谢慎之眸色沉了沉,没说话。
宁星澜将空了的药碗放在桌子上,见他僵着也不劝。
片刻后。
宁星澜起身走到衣柜处翻衣服,寻了一件还算体面的湖蓝色长裙后对谢慎之道。
“我这人偏爱热闹,你若不去瞧,我便去了。”
这几日下来,谢慎之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谢慎之贪恋宁星澜照顾他,这会儿见宁星澜换了衣裳要走,嘴唇动了动,愣是没说出让她等等的话来。
片刻后。
他掀开被子起身。
亦从衣柜里寻了一件湖蓝色的衣袍。
穿戴整齐后,他出门,却见宁星澜巧笑嫣然的站在门口等他。
“就知道你会来。”
宁星澜这般说着,朝着谢慎之伸出了手。
谢慎之拉过宁星澜,两人并肩走出院子,行至半路,谢慎之语气生硬的开口。
“我是陪你才来的。”
宁星澜乍一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待反应过来时,觉得谢慎之这副别扭的模样,当真与他平日里的形象不符。
宁星澜扯了扯嘴角,“从前只当侯爷性情稳重得体,不曾想真真应了那句话!”
谢慎之心中疑惑,问:“哪句?”
宁星澜卖关子,故意不答。
谢慎之瞧见她眉眼间的狡黠,却也不恼。
眼瞧着走到了正厅,他们二人看到接亲的人已经来到了此处,正在厅里行礼。
然而就在这时,谢慎之拧紧了眉头,神情不悦:“为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