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俞氏脸色煞白,如此梦境,难怪沈乐菱被吓成了这样了。
她轻轻抚摸沈乐菱的脊背,和声细语安慰。
“都说梦境是反的,有公公和夫君在,又怎么会如此,菱儿是不是太过思念家人才做了这样梦。都在京城,以后可以多回来走动走动。”
见俞氏只把她的话当成梦境,沈乐菱不得不继续哭。
她哭的梨花带水,身子止不住抽泣,想到前世种种,越哭越伤心。
哭到打嗝!
俞氏替她倒了杯水,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沈乐菱紧紧靠在俞氏的肩上,弱弱道。
“嫂子,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一场梦,但梦境太过真实,我真的害怕。我找人解过梦境了,高人说盛极必衰,否极泰来。侯府看着光鲜,其实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否则当初也不会主动求娶到将军府。谢家有谢玄机,可他从小在外面长大,对谢家感情不够深,这也是我为什么成功拿捏老夫人,换亲成功的原因。”
俞氏惊讶地张大嘴巴,觉得沈乐菱仿佛一夜间长大了,侯府好像也确实如此。
“那高人可有说如何化解。”
沈乐菱吸了吸鼻子,思索片刻方才想起的样子。
“高人说亲君子远小人,小心亲近的人背后捅刀子。”
这?
什么意思呀。
俞氏有些不明白。
沈乐菱干脆直截了当。
“高人的意思是小心谢砚舟和韩落雪。嫂子可知道那日韩落雪为何会离开将军府?”
俞氏回忆,回门那日她在厨房,对内厅的事知晓并不是很多,只知道婆母被气的差点晕倒,公公脸色不太好,夫君好像也不对劲。
他们没具体说,她也不少细问。
“韩落雪觉得将军府是踩着她父亲的死才获得如此荣光,才能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往的父母亲情不过是演给陛下和外人看的戏码,相看荆副将是笼络下属人心。她早已对谢砚舟钟情,两人暗中来往,才有了新婚夜捉奸。”
俞氏面色一怔,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其实她暗地提醒过沈乐菱,只不过那会儿她们姐妹情深,沈乐菱眼里只有谢世子,根本不会注意到其他,韩落雪又备受宠爱,她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本无法质证。
没想到韩落雪果真如此。
她还曾小心提醒试探过韩落雪,那时候的她隐藏的很好。
她和将军府是一体,她说如果。
如果沈乐菱的梦境真的能预示未来,她就不能坐视不管。
俞氏紧紧握住沈乐菱的手,脸色严肃。
“菱儿想要我怎么做。”
沈乐菱愕然睁眼,紧握住俞氏的手。
“嫂子,兄长他耳根子软,我怕他听信有人些的话,于心不忍,胡乱发善心去找爹娘求情,满足他们的要求,最后一步一步把和将军府置于险境。又或者一言不合受人挑唆,冲动易怒,好心办坏事。”
沈鹤明有什么毛病,俞氏作为妻子比谁都清楚。
脑子一根筋,为人老实,爱打抱不平,为了家人朋友更是护犊子,还有就是耳根子软,听不得人家可怜。
两人没成亲,她就已经知道沈鹤明是出了名的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