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娄母略显尴尬地在他耳边悄悄说些什么。娄父听闻,不禁恼怒得胡子上翘、双眼圆瞪,觉得自家的小公主,就好像嫩生生的大白菜被野猪拱了去一般,忍不住向妻子抱怨道:“真是不知轻重啊!”尽管内心满是不悦,也仅能带着无可奈何返回床上再次试图休息。无奈人过中年,身体健康大不如以往,屋内动静持续不断且愈发激烈,并未有消停下来的迹象,令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很久之后,娄半城猛地坐起,转头对身旁的娄母说道:“这样折腾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为何还是不停呢?长此下去咱们家晓娥还不被林壮占尽便宜吗?可不行,你总该去对他们示意一声才行啊。”娄母听罢,望着丈夫那一脸焦躁的模样则觉啼笑皆非,往日商场里老谋深算的伴侣怎在此类情况显得急功近利?她也只能温和抚慰于言辞之间:“这种状况又该如何去提?晓娥那么要面子之人若得知必要羞愧难当不可呀。我想估计也是快要结束了吧,您且忍着稍候片刻可好。”此般闹剧之中,一夜匆匆而过。
到了清晨,阳光初绽时分。只见林壮步态从容精神百倍地下得楼来,彼时娄晓娥尚在甜梦中酣睡不已,毫无意识此时已到起床之时。楼下用餐时间,娄半城夫妇业已在餐桌旁享用早餐。一入堂来,他目光迅速捕捉到了两人眼睑之下隐约浮现出些许疲惫之相的黑色印痕。心中满含喜乐之情,面容笑意吟吟地致以问候语:"伯父伯母二位长辈早上好哦!依目前情形看来昨晚似乎并未得到充分休养呗?"
"呸!"对于林壮口中的这句话只感觉极为扎耳。娄半城随即丢下了手里握着那份尚未翻阅完毕的报纸,并狠狠发出一声低哼作为回应。目睹此景其妻迅速采取措施,在桌板下方偷偷地掐了他一把予以提醒控制情绪,然后转向那位青年面带笑容地说出了句:"昨天夜里没阖眼睡踏实咯。如今你要启程赶往工作单位了吗?"林壮全然未曾发觉这一幕细腻交互,按照事实回复道:"对呀今日系周一还有采购工作等着处理得尽快动身才是。"
“那也不差这一会儿,坐下来吃个早饭再走。晓娥还没醒吗?”娄母这番话虽说出口,却心中了然,不过是故意装傻而已。林壮刚落座,正打算回话,冷不丁看到娄半城仍是一张冷峻的脸,默不作声,这等态度比起昨日,简直有天壤之别。即便林壮再如何反应迟缓,此刻亦觉察到氛围有些异样。他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忐忑,含糊其辞,心知自己竟在人家家里把人冢闺女折腾得这般狼狈,实在没道理可讲。遂忙不迭站起,面露窘迫地说道:“晓娥还在好梦之中呢,我就不吃早饭了,得赶紧回家,路上随便应付点就好。”一语未尽,林壮脚步匆匆带了几分慌乱便往门外奔去。他心下暗忖:“晓娥啊,抱歉了,为了自救,也只能暂且让你背这个锅,待你醒来后,自己向父母说明吧。”
眼瞅着林壮的仓皇离去,娄母忍不住转头斥责娄半城:“你看你,一大早就板着个脸,活像谁欠你似的,把人林壮都吓得饭都没吃就跑了。”娄半城对娄母的抱怨毫不在意,只轻哼一声回应道:“就他那小子,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分,哪会真的怕我的脸色?依我看,纯粹是他心底发虚!”
……
太阳已然爬得老高,日上三竿之际,娄晓娥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乏力似散架了一般,痛楚直教她咬牙切齿,满心怨恨。虽知道昨晚事端是自个挑起,没承想林壮体力如此旺盛,折腾了整整一夜方才肯罢休。
娄晓娥使了把劲想要从地上翻找出两件衣服穿上,昨晚脱下的衣物显然早已不能穿戴,屋内更因昨夜之事被搞得一片混乱不堪。她刚打开房门,便发现娄母竟然早已在二楼守候多时等着自己起身。这一下娄晓娥登时手足无措,也顾不上解释为何从林壮房间出来,急忙用身子挡住房门,生怕娄母瞥见室内不堪的一幕。不过,娄母在其开门一瞬间,就已经瞄到了里面的场景,只是现在情势所逼,唯有暂时当作没看见罢了。
娄母看女儿这般萎靡虚弱模样,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搀扶住,关心备至地说道:“晓娥,是不是饿啦?我让厨房先做点吃的给你送上来填填肚子。”可娄晓娥一心想着蒙混过关,强打起精神,嘴里逞强说:“娘哎,您这是干啥呢?我没事啊,就是昨晚跟林壮聊得太晚了些。”娄母知晓闺女性格害羞腼腆,但这等事儿也只得自己作为当娘亲的略加提点,于是无可奈何地开口提醒:“晓娥呀,这种事往后还是要小心些的,不要玩得太过火了,要是伤着身子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娘,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呀……”娄晓娥乍一听闻娄母这番话,犹如遭受惊雷轰击一般,顿时僵直立在那里满脸慌张,仿若五雷轰顶炸响耳边,脑子轰嗡作响一片混乱,一时难以理解消化母亲话语中的意思。尽管心存侥幸不愿面对事实,仍旧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辩解道:“娘啊,我就是过去林壮屋里看一眼,他走了没而已,您这就瞎操心什么呢?”
娄母看着女儿强装坚强的模样,心里满是惋惜,不由自主地迈出一步,抬手轻轻拽了拽娄晓娥的衣领,想把那刺眼的紫红色痕迹遮住,满腹心疼地叹息道:“这林壮啊,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晓娥,娘告诉你,干什么都得有个尺度,明白不?娘昨天给你那本书,你该不会是照着上头的方法去做的吧?”
积分加二十,积分加二十,积分加二十……娄晓娥发现身上那羞人的印记显露了出来,顿时双手紧紧揪住衣领,恨不得把痕迹完全藏住,急切地说:“娘!您就别再说了!”
“好好好,娘就最后说这一句。娘不该给你找那样的书,也想不到这林壮身子这么健壮。往后你可不能再拿那些话去刺激他了。昨天晚上,你爹娘为你俩操心了一整夜。”此时,娄晓娥把头低得很低,娄母几乎看不到她的脸了,她简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娄母见女儿这般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了,可这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一边走向楼下,一边嘱咐道:“饿坏了吧?赶紧整理一下,娘这就让厨房给你熬点粥端上来,好好休息。对了,你爹说,他听说许大茂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了,再过两三天就能出结果。这两三天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要去,到时候你爹亲自处理,让你跟许大茂把婚事解除。”
娄晓娥退回房间,听到终于能够和许大茂离婚的消息,方才从尴尬中稍稍缓过神来,回应道:“好嘞,娘,我还想吃驴打滚。”
“娘这就叫人去给你买。”
……
另一边。
秦淮茹在家多呆了一天,这会儿才抱着小狗小当赶回四九城,身边跟着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秦京茹。
“姐,我咋觉得这路好像不是回四合院的呀?”秦京茹疑惑地问道。
“没错,不是回四合院的路。”秦淮茹回答。
“那是要往哪儿去呀?咱们不回四合院了吗?”秦京茹更加好奇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可千万别被吓着。”秦淮茹说道。
虽然好奇心快爆棚了,但听姐姐这么说,秦京茹也只能忍住,拍拍胸脯保证道:“姐,你就放心吧!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胆子就大得很。”
秦淮茹听了这句话,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早在她在家中答应带秦京茹来四九城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心意。她绝不会也不可能与林壮断绝关系。妹妹以后必然会长期接触林壮,知道这件事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与其让妹妹突然撞破真相,不如自己主动坦白。若是秦京茹能接受,或许还能分担一些压力,姐妹俩同心合力;要是不能接受,那至少也能早做打算,另寻出路。
哇!”一迈进那小院的门,秦京茹就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开眼界,这跟她之前来四九城的所见截然不同。她以前去姐姐秦淮茹住的那座大四合院时,虽然人多拥挤,但她并不觉得有半点不好,尤其那时候还对城里的生活充满向往。
此刻,秦京茹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东张西望后迫不及待地问秦淮茹:“姐,现在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进了院子便放好随身物品,并对小当说:“小当,你先到二楼玩一会儿好吗?妈妈和阿姨需要在一楼整理一下。”
小当愉快地应了一声,眨眼就跑上楼梯了。秦淮茹坐下来休息,而秦京茹却站在旁边心急如焚,瞪着大眼睛等待秦淮茹解释这院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