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廷故作委屈,垂着眼睛,"亏得我一得了闲就赶来看你,还要赶我走。。。"
谭瑛白了他一眼:"少来这套,让开。"
余敬廷却没接她的话茬,突然仰头凑近了几分,灼热的呼吸喷在谭瑛的脖颈间,“不让叫瑛瑛,那叫什么?谭娘子?谭掌柜?还是——”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媳妇儿——”
谭瑛耳根发烫,往外推了推余敬廷凑近的胸膛,发现推不开干脆直接躲到一旁。
“你少胡说八道。”
她威胁似的扬了扬手里的木铲子,恶狠狠的恐吓道,“信不信我……”
“你真舍得打?”
余敬廷突然眨了眨眼,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来。
是臣县蜜煎局的牛乳酥。
谭瑛上次说过爱吃。
“我可是排了好久才买上呢。”
红绳系成十字结绑住纸包悬在空中,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响,丝丝缕缕的牛乳甜香从中飘了出来。
余敬廷翘了翘嘴角,“这下开心了吧?”
谭瑛哼了一声,揉了揉脑袋后将手放下,拧过身去忙活。
“打溜须也没有用。”
他又问了一遍,“真没用?”
“没用。”
余敬廷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行吧,唉。”
随即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一罐青梅酱来,左右摆弄了一番。
“这青梅酱扔了怪可惜的,我给谁吃呢?”
谭瑛没吭声,突然拿起抹布开始擦桌面。
余敬廷继续循循诱导道,“还有连记的荔枝白腰,是谁最爱吃的来着?”
谭瑛擦拭桌面的力道逐渐加大。
“真不吃?糖瓜儿也不吃了?”
他抱着手臂倚在窗边笑,模样浪荡得很。
谭瑛还有什么可看不出的,余敬廷这个狗东西是在捉弄她呢。
她气得一把将抹布丢到狗东西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吃不吃行了吧,你拿去喂狗吧!”
余敬廷抓住抹布,晃着身子笑得吊儿郎当,揶揄道,“小狗不让我进门,我怎么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