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笑,“正是。”
眼前年轻郎将却笑了,摇头,“你可不像。”
“倒像是习武的。”
说罢不等回便转了身持了酒盏一饮,“衣裳呢,快快拿与我!”
李双良忙上前,郎将持了包裹他还想跟上,被郎将眉间一挑。
“……这,我在外间等。”李双良退后。
对方这才退了厅,不久他便出了来,“怎样?”
他面上兴色,“我觉还不错,你们看着呢?”
一旁不止二人,其余管家幕僚也有赞道,“郎君这身确实不错!”
“比那飞鱼服还好!”
“真的?”
李佑郎见着,他也是第一次见人上身,比起朝贺之日众府卫皆服飞鱼服的盛景自是不及,可单论这衣裳,也就缺在众人营造的气势上。
其上蓝底做缎,肩上通袖接衫袍两膝处皆有云样刺绣,已是华丽至极,那袖子垂胡状,他本是不识,被巧娘连夜补课,这衣裳下摆两侧开岔处捏褶,看起雍华富贵。
只是这领子未免太高了,如今天气热,谁穿呢?
可这年轻郎将哪里顾得上,转了几圈问了个遍!
这美滋滋的,心里便想着如何见他哥了,整日便是来信说他如何让如何,此次他穿了的飞鱼服来,他也不逊!
这便是他极力支持李双良的缘故了,那生意场的事他又不得,如今对他如此周到,不过是操持一番的事情,那有何难?
他笑了,很快又沉稳起来,清了嗓子,站定,“你们看——我这般。”
他直了身,直了脖子,“如何?”
众人笑,其中不少幕僚便是他哥那里来的,叮嘱一定看好这个弟弟,他们道,“不论郎将如何,卫率见了你都是高兴的。”
“兄弟几年未见,这次可好好一聚了!”
众人笑,“将我的弓拿来。”
弓取来,厅外便是空场,一张弓扔过,正至李佑郎手里,“来,比试一下!”
其余人让列,李双良也在一旁看着。
“嗖嗖——”
几道风声,那郎将先出,三箭各中箭靶,不大的红心被占满。
箭靶只一个,李佑郎拉弓,去看。
“嗖——”
箭靶掉落一只,其上还是红心之内,未曾超出,身后众人捋了胡子,看出这是个好的。
郎将笑,再去拿箭,箭靶远了些,弓却没换。
去拉,射——
三箭此番牢牢竖立,任谁也再射不掉。
李佑郎挽弓,仍跟上,此次破空声起,那箭先是去了两道,其上别箭未去,只挤得箭柄弯了身,最后一箭再没去处。
随着箭靶嗡声一阵战栗,去看,那箭没去中箭靶,直飞其上挂环而过,带起一阵嗡鸣,铁环相碰。
“好!”
郎将大笑,身后武人相报,“郎君,卫率已来!”
弓扔过,李佑郎手里两弓,“健儿,可府前校场一试!”
这便是认可了,健儿是对勇猛郎将之称,行军募兵常常是折冲府领头,这健儿虽为义兵,可也是一殊荣,常被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