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莎莎没敢顶嘴,“伟人说过,职业没有高低之分,即便是最平凡的工作,也是有意义的。我是说,把当前手头的事情做好了,转成正式员工的机会也是有的。”
“切!你就做梦吧!”
胡洁眼下还没有工作,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家里混日子,只是等着将来有一天能够接替母亲的位置。
程莎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里屋。
床上的胡霖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
只有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时,程莎莎才会卸下那层伪装。
自从参加完孙秀女儿的生日宴会后,尽管她回到城里,但她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整整卧床了一个月,甚至还落下了一些病根。
她时常感到恶心,想要呕吐,身体也瘦得吓人。
直到今天,有些字眼提都不愿意提。
每当想到这些事情,她的心中便涌起了强烈的恨意,恨不得能将孙秀粉身碎骨。
一阵恶心感再次从胃里翻腾上来,程莎莎忍不住捂住了嘴。
床铺另一边的胡霖被她的声音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现在几点啦?你怎么还不睡觉?老婆,过来让我抱一抱。”
正值青年,刚小憩过后的他精力充沛,即使他们尚未正式结婚,共处一室彼此间亲密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程莎莎没回头就能闻到胡霖脚上散发出的阵阵臭味,皱着眉头问道:“你的脚洗了吗?”
“家里不是缺水嘛,”胡霖嘟囔道,“再说了,昨天我才洗过一次,总不至于每天都要清洗吧?”
“现在可是夏天啊,天气炎热得出汗量那么大,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程莎莎几乎无言以对。
被质疑弄得有点烦躁的胡霖回应道:“这有什么重要的?反正是日常的小事一大堆,你自己现在不也是浑身脏兮兮的嘛。”
其实他的意思是,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大家都是满头大汗。
但是这番话却让程莎莎感到崩溃至极,心中的防线一下子被击溃了。
她低头咬紧唇瓣,强忍住泪水,极力压抑着。
……
谢安回家后总是习惯性地先去刷牙、淋浴,然后更换干净的衣服,从上到下打理一番。
他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平时在家里除非独自一人或者只有孙秀时,才会只穿个大裤衩四处走动。
但最近即使小孩还没睡着,他也会穿上整洁的家居服后再出来活动。
小糖豆此刻早已进入了梦乡。
小床的一侧床沿可以放下来。
刚刚沐浴后的谢安带着清新的气息步入房间,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发丝,一边走向自己宝贝女儿的床边,“怎么又这样趴着睡觉呢?”
一旁的妻子无奈地笑了笑:“她是自己翻身过去的,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