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很可能是被放射性物质辐射了,如果不及时治疗,怕是性命难保!您立刻派人去县里,买一种叫普鲁士蓝的药!”司明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司德贵不敢怠慢,赶忙找来纸笔,催促道:“快把药名写下来!”
司明远刚写完,又想起了一副药方——四物汤。
虽然记得药材是熟地、当归、白芍、川芎,但具体用量却有些模糊。
他咬了咬牙,还是写下了药方,说道:“再找老中医抓十副四物汤!”
说完,他掏出十块钱递给司德贵。
司德贵看着钱,苦笑着说:“我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先用你的,回头让东清还你!”
司明远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先救人要紧!赶紧派人去,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他刚走几步,又停下叮嘱道:“可以先去公社的中药铺找冯老板,要是她那儿没有,再去县里。”
“知道了!对了,海州在队部。”司德贵提醒道。
司明远快步来到队部,推开门,只见孙东清正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海州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一会儿呕吐不止,一会儿鼻血直流,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落在枕头上。
“明远,这可咋办啊?海州一会儿吐,一会儿流血,头发掉得吓人。
到底是啥病?不行我送他去县医院吧,可别耽误了!”孙东清看到司明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里带着哭腔。
司明远心里清楚,以县医院现在的条件,根本查不出病因。
但他也明白,如果阻止孙东清,万一海州出了事,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沉吟片刻,说道:“德贵叔已经派人去买药了,你们顺路去县医院看看。
我晚点过去。”
孙东清搓了搓手,满脸尴尬:“实不相瞒,家里实在没钱……你家这情况……”
没等他说完,司明远就掏出五十块钱,塞进他手里:“先拿着用!海州是我发小,我不会不管!”
孙东清的手紧紧攥着钱,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先顾眼前!我去跟德贵叔说一声。”司明远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孙东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像个孩子似的痛哭起来。
在这艰难时刻,司明远的援手让他感动不已,五十块钱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司明远家也不富裕。
“海州啊,你要是能好起来,一定要记着明远的恩情,一辈子都不能忘啊!”孙东清抹了把眼泪,对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说道。
孙海州虽然闭着眼睛,但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司明远刚从队部出来,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司明远!”
他抬头一看,白柔正朝着他快步走来。
“听说盼盼找到了,她没啥事吧?”白柔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司明远轻轻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
白柔微微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本想去看看她,又怕……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