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宫殿,鎏金囚笼。
这个房间很大,穹顶垂落的水晶吊灯将壁纸上的金箔花纹照得灼眼,波斯地毯织着褪色的鸢尾花图案,墙角立着雕花酒柜,瓶中干邑泛着琥珀色光泽。
这里没有一扇窗户,却用恒温系统模拟出春日般的温润。
娜塔莉蜷缩在丝绒沙发里,天蓝色裙摆拖在地上,裙裾处蹭着干涸的红酒渍。
她颈间的珍珠项链松了两扣,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指痕。
栗色长发用那支羊脂玉簪松松挽起,步摇上的东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穿着绣金睡袍的奥尔良亲王,手里夹着雪茄,满是得意的说道:“顾民死了,所有的罪过都是他和龙国承担,这个计划简直完美到极致!”
娜塔莉想起那个英俊的东方男人,不由闭上眼睛轻轻一叹。
他真的去救自己了。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
要不然为什么拼着命去救自己?
他落入了陷阱,为自己付出了生命。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一痛。
如果可以重来,自己会不会真的喜欢上他?
"总统的掌上明珠,帝国最后的公主。"
奥尔良亲王喷出的烟圈,模糊了他脸上的皱纹,钻石袖扣在灯光下刺目,更加得意的说道:"这地下凡尔赛宫,专为你准备的金丝笼,还满意吧?”
娜塔莉那天蓝色的眼眸了满是厌恶,看着奥尔良冷冷的说道:“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哈哈哈。”
奥尔良大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下地狱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祖先,非要娶让·德·蒙塔涅家族的女人,原来是要她们提供鲜血,原来只有他们家族女人的鲜血,才能让我们重返青春。”
“我才用秘法换了艾米姑姑的血,就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等过几年,再换艾米的血,再换她女儿们的血,我也许就能长生不老了,哈哈哈。”
娜塔莉咬牙切齿:“你这个恶魔!”
奥尔良:“我喜欢这个称呼,跟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说着用油腻的手指,捏住娜塔莉下巴,戒指上的家族徽章硌进她皮肤,"跪下,像你母亲当年伺候我那样,给新皇帝更衣。"
娜塔莉偏头咬向那只手。
奥尔良立刻抽手,猛然一挥。
啪!
一声脆响。
娜塔莉被掌掴得偏过脸去。
簪子掉落在地,碎成几节,那几粒珍珠滚落进地毯绒毛,像她破碎的眼泪。
“这一点,也跟你母亲当年一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奥尔良恶狠狠的说着,一把揪住她长发,猛然往地毯上按。
娜塔莉看见镜中的自己,发间沾着烟灰,唇色比颈间珍珠更苍白,而那个恶心男人的睡袍已滑下肩膀,露出布满老年斑的后背,让她瞬间干呕不已!
“还不乖乖伺候?!”
奥尔良怒吼一声,手上再次用力。
娜塔莉的额头磕在地毯边缘的鎏金茶几上,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在模糊,像被泪水洇湿的油画。
她捡起那支簪子,紧紧的握在掌心。
断裂的玉簪刺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