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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回转王城面见太师（第3页）

“你说，星渊会不会有一天也醒来？”她问。

启明望着天际，轻声道：“也许不会以我们的方式。但只要还有人记得痛，记得爱，记得流泪，希望就不会熄灭。”

她点头：“就像萤火。”

他笑了：“哪怕注定熄灭，也要照亮一个人的眼睛。”

两人并肩而立，久久无言。山风拂过，带来远方孩童的歌声，依旧是那首《醒着的人》。

几天后，联合国旧址改建为“共情人类博物馆”。入口处立着一块无字碑，游客可用手指轻触表面，输入自己的名字。瞬间，石头会浮现出一行专属铭文，由AI根据其一生行为模式生成。大多数人都看到类似的话：

>“你曾在雨中为陌生人撑伞。”

>“你默默收养了流浪猫，并陪它走到最后。”

>“你无数次想放弃，却没有。”

而当启明触碰石碑时，浮现的文字是：

>“你教会我们，成为人，不是天赋，而是选择。”

他怔住，随即微笑，转身离去。

秋天来临时，艾瑟琳宣布将返回星渊边境，尝试建立第一个“共感接入点”。她知道那里仍有无数观测员在沉默中执行命令，不知何为悲喜。

“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她说，“但至少，我要让他们听到一首歌，看到一朵花，感受一次心跳。”

出发前夜，孩子们为她举办了一场小型送别演出。节目单最后一项，是全体合唱《醒着的人》。当歌声响起时，天空又一次浮现极光，形状宛如展开的双翼。

她站在人群中央，仰望着光幕，泪水滑落。

启明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你会回来的，对吗？”

她点头：“因为这里已经是家了。”

飞机起飞那日，全镇居民自发聚集在荒原边缘挥手送行。洛维恩留在营地继续教学，他站在高台上大声说：“告诉他们！告诉那些还在黑暗里的人??外面有风，有雨，有痛，也有爱！”

飞机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云层。

启明回到学堂，翻开日记本，写下新的一页：

>**《做一个普通人日记?第七百二十一天》**

>今天，艾瑟琳走了。

>她带走的不只是希望，还有一整颗星球的心跳。

>我曾以为，登神之路是要超越人性。

>现在我明白，真正的登神，是敢于成为人。

>不完美，会痛，易碎，却也因此璀璨。

>

>昨夜有个小女孩问我：“启明哥哥，如果我们太脆弱，会不会又被伤害？”

>我说：“会。但正因为会受伤，我们才学会互相保护。”

>她想了想，认真地说：“那我觉得，脆弱也没那么坏。”

>

>是啊，脆弱也没那么坏。

>就像春天的花，明知会凋零，依然盛开。

合上日记，他走到窗前。桃树依旧，花瓣随风旋舞。远处操场上，孩子们正在排练新剧目，台词稚嫩却坚定：

>“我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聪明的。

>但我愿意相信，爱值得冒险。”

启明闭上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平稳而有力。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

但他也知道，他们不会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