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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喝酒（第1页）

陈小六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自从上次和陈启山聊过之后，他就找来鸡毛和鸭头。

三人喝了一顿酒，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和陈启山说的没错，鸡毛和鸭头真感激他。

两人不是没想过带着人另起炉灶，可村里那。。。

小穗站在省城图书馆的台阶上，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日程单。日头正斜斜地压过楼顶，把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根不肯断的线。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铜铃，轻轻晃了了一下??声音很轻，几乎被城市喧嚣吞没，但她知道它在响，就像她心里那点不肯熄的火。

今天是“言心队”外出游历的第四十七天。

从南岭出发时，六个人分三路走，约定每十天通过加密频道回传一次日志。如今已有五人陆续发来消息，唯有编号“05”的李铁迟迟没有音讯。他是守塔少年中最沉默的一个，话少，眼神却亮，像夜里不灭的星子。临行前夜，他只对林小满说了一句：“我要去找我爸当年打工的地方。”

没人拦他。因为他父亲正是三十年前“爱心奶粉”首批试用者之一，后来精神失常，失踪于南方某座工业城的拆迁废墟中。有人说他跳了江，也有人说他被人带走了??那时还没有“影语计划”的名字，只有零星传言，说某些公司会拿穷人做实验。

小穗原以为自己不会担心。可当第七次联络失败后，她还是拨通了陈禾留下的紧急频段。

“信号最后定位在闽南老城区。”陈禾的声音透过杂音传来，“靠近一座废弃的精神康复中心，地图上标为‘静安疗养院’。但奇怪的是……它的电力数据最近有波动，像是有人在偷偷使用地下线路。”

“我要去。”小穗说。

“你不能单独行动！”陈禾语气急了，“你们的任务是采集真实言语，不是冒险！而且你现在身上带着整个南岭的信任！”

“可如果连信任都建立在逃避真相之上，那它本身就成了一种谎言。”小穗望着远处车流如织的街道，声音平静，“陆鸣沉默了七十年，林姨守了半辈子，我们走了这么远，难道只是为了听别人的故事？我也想讲一个属于自己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最终传来一声叹息：“……带上录音笔，保持频道待机。一旦失联超过十二小时，我们会启动救援预案。”

挂断后，小穗走进图书馆，在地方志区翻到了一本泛黄的《闽南医疗设施变迁录》。指尖划过目录，直到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名字上：“静安疗养院（1983-2005），曾隶属于‘认知协调研究项目’试点单位。”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名称，曾在苏鸣早年论文中出现过。那是“影语计划”的前身代号之一。

傍晚时分，她搭上了开往老城区的末班公交。窗外霓虹渐起，高楼之间夹着低矮破败的巷道，仿佛现代与遗忘的交界线。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见她盯着窗外出神，忽然开口：“小姑娘，你是来找人的吧？”

小穗一怔：“您怎么知道？”

“这路车上，坐过太多这样的人。”他笑了笑，眼角堆满风霜，“有的找孩子，有的找父母，还有的……说自己梦里总听见谁在喊他们名字。这片区以前关了不少‘有问题’的人，后来拆了，可魂好像没走。”

“那些人……真的疯了吗？”小穗低声问。

司机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疯了。我只知道，一个天天喊‘我没病’的人，和一个从来不说话的人，都被送进了同一个地方。”

车停了。小穗下车，沿着一条窄巷前行。墙皮剥落，电线如蛛网垂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铁锈的气息。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她在一处坍塌的铁门前停下??门楣上依稀可见“静安疗养院”五个字，已被藤蔓缠绕大半。

她掏出录音笔，按下开启键。

>“时间：傍晚六点四十三分。地点：闽南市西郊，静安疗养院旧址。我是小穗，编号‘07’，正在执行‘言心队’任务。目前尚未发现李铁踪迹，但根据卫星图显示，建筑内部存在非自然热源……”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声。

小穗猛地回头，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断墙后缓缓走出。那人穿着一件褪色的病号服，头发花白凌乱，脚上趿拉着一双破鞋。他抬头看向她，眼神浑浊，却又透着一丝异样的清明。

“你……也是来找答案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石刮地。

“您是谁？”小穗后退半步，手已按在铜铃上。

“我姓陈，以前在这儿当护工。”老人咳嗽两声，“后来他们说我‘记忆污染’，把我关了三年。放出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变了样。”

“记忆污染？”小穗心头一震。

“就是记得太多不该记得的事。”老人苦笑，“比如，那些病人根本没疯。他们是被注射了某种药剂，让大脑对特定声音产生依赖。一开始是安抚曲，后来变成亲人说话声……再后来，只要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们的脑电波就会同步，变得温顺、听话、愿意配合实验。”

小穗呼吸一滞。

这不就是“影语系统”的雏形吗？

“那你见过一个叫李建国的男人吗？”她急忙问，“大概四十岁左右，左耳后有一块胎记，是南岭村人。”

老人眯起眼，思索片刻，忽然浑身一颤：“……是他儿子？你是他女儿？”

“我是他同村人。”小穗强忍情绪，“他在哪？”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老人摇头，“但他们把他带去了‘覆忆基地’??据说是在西南山区，一个藏在地底的研究中心。所有被认为‘情感价值高’的样本都会被转移过去，继续提取记忆模式。”

“提取记忆？”小穗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