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返回帝国大酒店后,来到酒店会议室的约翰,便兴致勃勃让布鲁诺拆掉被俘虏的特别行动部队七名成员身上的禁魔套装。
他本以为自己能以反派BOSS的身份,对游戏钦定的女主安娜?斯普林特来一。。。
夏夜的风穿过桃树梢头,将一片叶子轻轻推落,打在我的额角。我睁开眼,林晚已睡着了,呼吸均匀,发丝贴在唇边。她白日里还在为心井计划的新阵列操劳,夜里竟撑不到更鼓便在我肩上沉沉睡去。我怕惊动她,一动不敢动,只任蝉鸣在耳畔涨落如潮。
月光洒在院中,归冥剑埋处泛起淡淡青光,像是回应天穹的召唤。那光芒不刺目,却清晰可辨,仿佛地底有脉搏在跳动。我知道,那是剑魂与星轨共鸣的征兆??它不再需要出鞘,也不再渴血,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成为土地的一部分,成为我们共同记忆的根系。
雪儿最近常来院子里画画。她说要把“家的样子”全画下来,将来送给每一个守衡院的孩子看。昨日她蹲在桃树下涂涂改改,忽然抬头问我:“哥哥,如果有一天你也走了,像乳娘那样变成星星,我会不会忘了你?”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看着她手中的炭笔停在纸上,画的是我扫落叶的背影,而她的手正牵着我的衣角。
“不会。”我说,“因为你会一直记得这棵树,记得这片院子,记得每年春天花开时,我们一起坐在下面吃酸桃子。”
她歪头想了想,认真点头:“那我就把你的影子画进每一幅画里。”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苏公公当年为何选择沉默多年。有些话不必说尽,有些守护不必显形。真正的延续,是让下一代用自己的眼睛看见世界,并愿意为之点亮一盏灯。
三日后,北境传来急报:旧井周围的誓约花丛一夜之间全部绽放,花瓣中心浮现出微小符文,如同远古文字苏醒。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符文竟能随观者心意变化形态??孩童看到的是笑脸,老人看到的是归途,伤者看到的是愈合之光。
林晚连夜召集心井导师团商议,认为这是“心井觉醒”的前兆信号。她翻阅《禁地志?卷七》残篇,在一页几乎被虫蛀蚀殆尽的竹简上发现一行小字:“当万心同频,门自化桥。”
“不是关闭,也不是封锁。”她在会议上说,“而是转化。黯星之门的本质从来不是隔离,而是连接??连接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个体与集体。我们一直在防备它,却忘了它也可能是一条路。”
老陈听完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爱绕弯子。简单点说,就是以前靠一个人扛着天塌下来,现在想让全天下的人一起顶根柱子?”
“正是如此。”林晚微笑,“而且这根柱子,不需要英雄来撑。”
会议结束当晚,我独自前往城南废庙。那里曾是我幼年避难之所,也是乳娘最后一次为我煮粥的地方。庙宇早已倾颓,只剩半堵墙和一口枯井。我在井边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陶碗,盛了一点雨水,仿若当年模样。
“师妹……”我低声唤,不知是对沈兰,还是对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你说得没错。我不该只想守住一口井。我要让它通向更多地方。”
话音刚落,水面竟泛起涟漪,尽管无风。一圈圈波纹扩散开来,映出的却不是我的脸,而是一片星空下的草原,一群孩子围坐篝火旁,手中握着发光的小石子,轻声哼唱着守衡院新编的童谣。
我怔住。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这是“心井”的第一次主动投射。
翌日清晨,消息传遍帝都:全国十三州共有一百零七名觉醒儿童在同一时刻进入深度冥想状态,彼此间虽相隔千里,却能同步感知心跳节奏。最年幼者仅五岁,来自南疆村落,天生盲眼,却能在冥想中“看见”星轨运行轨迹,并用手指在地上画出精确图谱。
守衡院紧急启动“共鸣阵列”第一阶段部署。林晚亲赴各地选拔导师,组建区域联络网。她提出一个大胆构想:不再设立中央控制枢纽,而是让每个心井节点自主运行,通过情感共振形成分布式网络。就像桃树的根须,看似分散,实则相连。
“我们不能再重复过去的错误。”她在奏折中写道,“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再次成为唯一的支点。这一次,我们要建一座没有支柱的桥。”
皇帝批阅此奏,沉默良久,最终朱笔批复八字:“允其所请,天下共担。”
秋来时,第一批心井学院正式开学。开学典礼上,三千孩童齐声朗诵《共守誓言》,声音清越如铃,直冲云霄。那一刻,七星齐闪,天权星光芒暴涨,竟在夜空中投下一道虹桥虚影,横跨帝都南北。
我站在人群之外,抱着雪儿。她仰头问我:“哥哥,那是我们的桥吗?”
“是啊。”我说,“通往未来的桥。”
她笑了,把小手塞进我掌心。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深冬某夜,我突感胸口剧痛,似有铁钳绞紧心脏。归冥剑埋处青光大作,桃树叶片无风自动,纷纷飘落成环状。我强撑起身,却发现意识被一股力量拉扯,坠入一片灰白空间。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镜面悬浮空中,每一块都映照出不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