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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十八营采风（第2页）

【现实?峡谷战场】

楚天舒睁开眼，泪水已滑落脸颊。

原来如此……月隐，就是那个曾在荒野驿站救过他的盲眼少女。她看不见阳光，却能感知光髓波动；她不懂修行，却本能地驱散咒疫阴霾。因为她血脉中流淌着镜猿之力，也承载着人类最纯粹的情感。

而这一切，都被零号利用了。

“你以为你在拯救世界？”楚天舒怒视零号，“你不过是在重复同样的暴行！圈养、榨取、屠杀??你们和十四营根本没有区别！”

“区别？”零号嗤笑，“当然有。他们只是贪婪的奴役者，而我，是终结轮回的审判者！待镜猿彻底觉醒，它会吞尽所有罪孽，包括你这种妄图维持旧秩序的蝼蚁！”

光柱骤然炸裂，一头巨大虚影缓缓浮现：身高百丈，通体由流动光髓构成，头生双角如弯月，全身覆盖鳞甲状毛发，每一片都折射出万千悲鸣影像。它的双眼尚未睁开，但仅凭气息，已让天地失色。

“雪仇之神……镜猿，降临。”零号跪伏在地，狂热低语。

就在此时，一道纤细身影突然从废墟中踉跄走出。

是月隐。

她双目依旧失明，脸上沾满尘土与血痕，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损的笛子??正是当年老妪留给她的遗物。她一步步走向光柱，口中哼起一支古老的调子，节奏缓慢，如同潮汐初涨。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庞大的镜猿虚影竟微微颤动，原本躁动的能量开始平复，仿佛听见了某种久远的呼唤。

“不可能！”零号猛地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明明已被清除记忆！”

“我没有记忆。”月隐轻声道，声音清澈如泉，“但我记得这个旋律。是母亲唱给我听的最后一首歌。”

兰清莎猛然睁大眼睛：“那是……《育灵谣》！只有母猿才会对幼崽吟唱的血脉共鸣曲！”

原来，兰清莎当年并未将女婴完全分离出镜猿基因，而是保留了一丝原始联结。这份联结无法被科技抹除，也无法被时间磨灭，唯有在真正的情感共振下才会苏醒。

月隐抬起手，轻轻触碰那道光柱。

刹那间，光髓倒流，反向涌入她的身体。她没有尖叫，没有崩溃，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亿万生灵的痛苦灌入灵魂。

“她在吸收怨念……”楚天舒震惊，“不是释放，而是承担！”

“傻孩子……”兰清莎泣不成声，“她要把所有仇恨都变成自己的枷锁，只为不让它扩散出去……”

镜猿的虚影开始缩小，不再是毁灭之神的模样，反而渐渐显露出一头苍老母猿的轮廓。它终于睁开了眼，望向月隐，发出一声极轻、极柔的低鸣，像是久别重逢的母亲唤回迷途的孩子。

零号怒吼：“不！你不配成为容器！那是属于我的神权！”

他举起骨杖，欲发动最后一击。楚天舒却已抢先一步跃出，脚踏岩浆余烬，借势腾空，手中铁棒凝聚全身真元，直刺其心口。

“这一棒，为钱进！”

“这一棒，为千千万万无声死去的匠人！”

“这一棒，为不愿再被奴役的生命！”

三声暴喝，三重劲力叠加，铁棒贯穿黑袍，将零号钉入地面。然而对方仍在狞笑：“你以为……你能杀死‘噬恶’？只要世间还有罪，我就永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