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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试图人造少年英（第2页）

话音未落，地面轻微震动。紧接着，一道金线自东方天边浮现，如同刀锋划破苍穹，缓缓延伸至他们头顶上方百丈高空。那金线越扩越宽，最终形成一道悬浮半空的狭长裂口，其内漆黑如渊，唯有两点金色竖瞳静静凝视着下方。

正是那扇青铜巨门开启后的缝隙。

“诸天……回应了？”林出城挣扎着坐起，目光死死盯住那双眼睛。

“不是回应。”凌婷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缓步走来，脸色苍白，手中却多了一枚残破的玉符??那是楚天舒留下的唯一遗物，“是‘观测’。我们的行动触动了更高维度的法则平衡，引发了‘守门者’的注意。”

“守门者？”冯建华拄着拐杖走来，右臂空荡荡地垂着，“就是那双眼睛？”

“不完全是。”凌婷士摇头，“它是‘噬恶体系’的监察者之一。传说在诸天万界之外，存在着一个超越轮回与因果的存在群落，他们不干预任何位面的发展，只为清除那些可能吞噬善念、污染秩序的‘恶之聚合体’。而‘鬼母真身’，正是他们标记过的‘待除目标’之一。”

林出城冷笑：“所以我们在它成长之前杀了它，反而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准确地说，是‘确认’。”凌婷士看着那道裂口，“他们一直在等待‘噬恶者’的出现??那个能主动吞噬邪恶并将其转化为净化之力的生命体。而你，林出城，还有楚天舒，你们的行为模式完全符合预言中的‘双子火种’。”

“双子？”卫绮冬皱眉。

“一个是承载仇恨的容器，一个是点燃光明的火炬。”凌婷士低声说，“你们一个背负罪孽前行，一个甘愿焚身成灰。这种极端对立却又彼此呼应的灵魂特质，正是‘噬恶演武’开启的钥匙。”

空中那双金色竖瞳缓缓眨动，一道无声的意念直接传入众人识海：

>**“候选者已现，试炼序列启动。第一关：残梦回响。”**

刹那间，整片焦土开始下沉，化作流动的黑色沙粒，向上翻涌，凝聚成一座巨大的环形arena（竞技场）。四周高墙耸立，由无数面孔拼接而成??每一张脸都在痛苦地呐喊，却又无法发声。天空变成暗紫色，悬挂着九轮血月，地面则铺满碎镜，映照出他们各自最不愿面对的记忆片段。

“欢迎来到……诸天除魔的第一站。”凌婷士苦笑，“这不是战斗，是审判。我们必须直面内心最深的罪与悔，否则，连踏出第一步的资格都没有。”

冯建华咬牙：“又要来这套？老子杀人都不怕，还怕做梦？”

“你不明白。”林出城望着脚下碎镜中浮现的画面??五岁的自己正躲在井边，听着井底传来微弱的呼救声，“有些梦，一旦重演，就会把人彻底撕碎。”

话音落下，竞技场中央升起九根石柱，每一根顶端都悬浮着一枚血色晶核，内部封存着一段记忆光影。

第一根石柱亮起，画面显现：**林出城亲手割断妇人喉咙的那一夜**。

第二根：**卫绮冬家族被邪修屠灭，她藏在尸堆中装死**。

第三根：**冯建华为夺取功法，背叛师门，亲手斩杀恩师**。

第四根：**凌婷士奉命刺杀无辜孩童，只为测试‘净心铃’的威力极限**。

第五根：**楚天舒幼年被当作祭品献给邪神，幸存后发誓要烧尽天下香火**。

第六根至第九根，则依旧黯淡，似乎尚未激活。

“原来……我们都是罪人。”冯建华喃喃。

“正因如此，才有资格成为‘噬恶者’。”凌婷士踏上第一级台阶，“只有背负黑暗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何为光明。”

“等等！”卫绮冬突然拦住她，“如果这只是试炼，为何楚天舒没能参与？他才是最该站在这里的人！”

无人回答。

风穿过竞技场，吹动残破的旗帜，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良久，林出城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属于他的石柱。

“让我先来。”他说，“既然这条路是他用命铺的，那就由我替他迈出第一步。”

他伸手触碰那枚血晶。

轰??！

意识瞬间坠入回忆深渊。

画面重现：雨夜，泥泞小屋，妇人倒在血泊中，喉咙喷涌着黑红液体。年轻的林出城跪在地上，手中匕首滴血，浑身颤抖。

“你终于来了。”妇人咧嘴一笑，嘴角裂开至耳根，“你以为你在复仇？不，你在完成仪式。每一个因恨而杀我的人，都会成为鬼母诞生的养料。包括你。”

“闭嘴！”林出城怒吼。

“看看你的手。”她咯咯笑，“沾满了孩子的血。你杀了我，可你也杀了那个男孩。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说啊！你说你不是恶魔！！”

记忆中的林出城崩溃跪倒，而现实中的他却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