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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请问局座咱们有激光武器吗（第1页）

“你好你好，张老师。”祁讳握着局座的手连连晃动：

“久仰大名，我很久之前就一直在看你的节目。”

局座是国防大学后勤与装备教研部的主任，教授，也是军事战略学的博士生导师。

所以，喊一声。。。

清晨的中影集团大楼前，林浩然站在台阶下仰头看了一眼。玻璃幕墙在朝阳下泛着冷冽的光，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他笔挺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大厅。

前台小姐看到他的名字登记后，神情明显一震，迅速拨通内线电话。“张主席已经在等您了。”她语气恭敬得近乎紧张。

电梯缓缓上升，林浩然盯着楼层数字跳动，心跳却异常平稳。他知道这一趟不会轻松??张建国是圈内出了名的“铁面人”，从不轻易投资新人导演，更不看好所谓“流量转型现实主义”的项目。但昨晚那条短信，像是一道破冰的裂痕。

九点整，会议室门推开。

长桌尽头坐着三人。居中的是张建国，六十出头，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刀。左侧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性，中国电影资料馆的研究员周婉清；右侧则是中影的投资总监赵志远，四十岁上下，西装革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林浩然同志，请坐。”张建国声音不高，却自带威压。

“谢谢张主席。”林浩然落座，将随身携带的U盘轻轻放在桌上。

“你昨晚的直播我看了。”张建国开门见山，“三个小时，没删减版，从头到尾看完的。说实话，我很意外。一个演员能有这种思考深度，不多见。”

林浩然微微颔首：“我只是说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你说洪世贤不是渣男，而是时代的牺牲品。”周婉清接过话头，推了推眼镜，“这个观点本身并不新鲜，学界早有人提过。但你用大众传播的方式把它带进公共讨论，这是突破。可问题在于??”她顿了顿，“你想拍的这部新剧，《沉默的丈夫》，真的能延续这种思考吗？还是说，它只是你个人情绪的一次宣泄？”

林浩然没有立刻回答。他插上U盘，打开投影仪，调出一份PPT。

第一页是一张城市夜景图：高楼林立，车流如织，万家灯火中有无数沉默的窗口。

“《沉默的丈夫》讲的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故事。”他声音沉稳，“38岁的陈默，在外是公司中层，回家是丈夫、父亲、儿子。他年薪百万，房贷车贷孩子学费老人医药费一样不少。妻子事业上升期，常加班晚归；母亲患阿尔茨海默症，记忆一天比一天模糊；女儿刚上初中，开始叛逆。他在所有人面前都笑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三年没有真正睡过一个整觉。”

弹幕式的观众视角切换开始呈现：

【凌晨两点，他坐在阳台抽烟，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未发送的微信：“我快撑不住了。”】

【会议上被领导当众批评方案不行，他点头称是，转身去厕所吐了一口血。】

【女儿问他‘爸爸你为什么总不开心’，他说‘爸爸很开心啊’，然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不是悲剧，这是现实。”林浩然继续道，“我们总说女性在家庭中的困境，可男性的情感压抑同样严重。他们被要求坚强、隐忍、扛起一切，却不允许脆弱、崩溃、求助。一旦表现出软弱，就会被贴上‘没出息’‘不像个男人’的标签。于是他们只能沉默，直到某一天突然爆发，或者彻底消失。”

会议室一片寂静。

赵志远翻着手中的企划书：“预算八千万，你要全实景拍摄，不用替身，不用绿幕，还要请心理学专家做顾问团队……这成本控制太激进了。而且主演全是新人，市场风险极大。”

“正因为全是新人，才真实。”林浩然直视他，“我不想让观众看到‘某某明星又在演苦情男’。我想让他们看到一张张陌生的脸，就像看到街边那个低头走路的上班族，地铁里闭眼靠墙的男人，菜市场蹲在地上系鞋带的父亲。这些人才是我们社会的大多数。”

张建国忽然开口：“你知道中影去年拒了多少类似题材吗？‘太沉重’‘没卖点’‘观众不爱看’。我们都懂市场规律。可你也知道，一部电影如果只讲票房，那就不是艺术，是商品。”

林浩然点头：“所以我不要求你们现在就投钱。我可以先拍一支十分钟的样片，实拍，真实人物原型改编。如果你们看了觉得‘不过如此’，我转身就走，绝不纠缠。”

“那你打算拍谁？”周婉清问。

“北京朝阳区一名快递员。”林浩然调出一段采访视频，“他叫王建军，四十一岁，每天跑三百单以上。去年冬天，他母亲去世那天，他还在送最后一单货。等赶到医院时，老人已经走了。他在太平间门口跪了十分钟，起来后换了衣服，第二天继续上班。采访时我说：‘你不恨命运吗？’他说：‘恨有什么用？日子还得过。’”

画面定格在他布满冻疮的手上。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张建国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热度，完全可以接一部商业大片，轻松赚几千万片酬？何必非要?这滩浑水？”

“因为我怕有一天，我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林浩然平静地说，“三年前我被封杀，是因为我说了真话。现在我有了话语权，如果我不为那些说不出话的人发声，那我和当初打压我的人有什么区别？”

张建国看着他，眼神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