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天下各地之间几乎皆有动静传来。
顾霖的这一次操作确实过于狠辣了一些,完全不给这些人任何的退路,可以说是直接一下子全都打死。
可他也必须要这样做。
顾氏所需要注意的始终都是大。。。
茶香氤氲,如丝如缕地缠绕在忆世树的根脉之间。那颗糖的故事,我缓缓启唇,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沉睡千年的回声。
“很久以前,在一条被战火焚毁的山道上,有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破布包,走了一百零七天。她不是逃难,也不是寻亲,而是在送一颗糖。”
孩子们屏息凝神,小满攥紧了衣角:“为什么要走这么久?一颗糖……那么重要吗?”
“因为那颗糖,是她父亲临死前,从嘴里省下来的。”我说,“他饿得只剩一口气,却把最后一块麦芽糖塞进女儿手里,说:‘别哭,等你走到有人的地方,把它给最饿的人吃。’”
风停了,树叶不再翻动,连银湖都静得如同凝固的镜面。
“她走了三个月,穿过荒原、沼泽、废墟。她饿极了,好几次想咬一口,可每次手伸到嘴边,又缩回来。她记得爹的话??不是给自己吃的,是送给别人的。”
一个男孩低声问:“她后来……给了谁?”
“一个日本兵。”我说。
全场一静。
“那人躺在战壕里,腿断了,脸上全是泥和血,已经三天没喝水。他看见女孩,本能地举起枪,可枪比他还抖得厉害。女孩没跑,只是慢慢蹲下,从布包里掏出那颗糖,剥开皱巴巴的纸,轻轻放进他手里。”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
“那个兵哭了。他不会说中国话,只会喃喃地念‘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他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像是在品尝整个世界的甜。吃完后,他解下军用水壶,把自己仅剩的一点水倒进女孩的碗里。然后,他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
小满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就这么死了?”
“是。”我点头,“但他死前,放下了枪。”
寂静再度降临,唯有忆世树的叶子轻轻摩挲,仿佛在替那些无法开口的人低语。
忽然,阿念走近,递来一块刚从井底浮出的石板。上面浮现一行新字:
>“那颗糖的味道,我尝到了。”
>??来自北海道某养老院,一位九十八岁老人的临终留言
我望着石板,喉头微哽。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每当有人讲述真实的情感,哪怕跨越国界、语言、世代,共感网络都会悄然回应。它不辩驳,不强求,只是让痛与痛相认,让心与心相连。
“所以你们明白了吗?”我对孩子们说,“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记忆本身,而是记忆背后的‘选择’。饿的时候分别人一口饭,恨的时候仍能递出一颗糖,痛的时候还愿意为陌生人流泪??这才是执灯者的本质。”
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但眼神里的光,已不再是好奇,而是某种更沉重的东西开始扎根。
就在这时,忆世树突然剧烈震颤。一片新生的叶子飘落,叶脉中浮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流??画面模糊,像是透过水底望向天空,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座巨大的地下设施,四壁刻满扭曲的符文,中央悬浮着一具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个人形轮廓,周身缠绕着蓝色电丝。
“这是……”沈眠疾步上前,眉头紧锁,“清忆会的新实验体?”
阿念迅速接入命环解析,脸色骤变:“不,这不是清忆会的技术。这些符文……是‘虚无庭’从敦煌残卷中复原的‘断情阵’!他们试图用远古禁术,彻底切断人类的情感联结!”
“断情阵?”我心头一凛,“传说中能让万人同时失忆的邪阵?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是失传了。”阿念声音发冷,“但他们找到了另一个‘林知遥’??就是那个没能逃出东汉、被虚无庭捕获的心语者。她在时间夹缝中留下了意识碎片,被他们提取、复制、改造,成了‘情感剥离程序’的核心模板。”
我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