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杰最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行动快如闪电。张诚利用烟雾弹制造混乱,伪装成消防演习触发警报,趁机制服守卫,撬开门锁。当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平平时,心猛地揪紧。
“爸爸……”女孩抬起泪眼,声音微弱。
“别怕,爸爸来了。”李维杰冲上前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
可就在此刻,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拉韫率领特警小队已包围整栋建筑。
“张诚!”她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交出李维杰父女,我可以让你体面地离开。”
张诚冷笑,迅速检查门窗,发现已被电子锁死。他掏出一枚微型EMP装置贴在墙上,低声对李维杰说:“带着平平躲到后台化妆间,那里有条密道通往钟楼。我会引开他们。”
“那你呢?”李维杰问。
“我?”张诚笑了笑,“我去见见老朋友。”
他独自走出房间,双手高举,任由子弹上膛的声音环绕四周。
“好久不见,拉韫。”他站在雨中,仰头望着屋顶上的女人,“还记得七年前,你说过一句话吗???‘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
拉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复杂:“你果然没死。”
“我没死,是因为有些人不该白白牺牲。”张诚缓缓放下手,“素察该死,桑坤该死,那些躲在幕后的畜生更该死。而你,拉韫,你本可以成为审判者,却选择了成为新的统治者。”
“少废话!”她厉声喝道,“把人交出来!”
“他们已经走了。”张诚淡淡道,“沿着旧日贩毒者的地道,穿过钟楼,直达码头。再过十分钟,他们会登上一艘开往新加坡的货轮。从此人间蒸发。”
“你疯了!”拉韫怒吼,“你知道你在破坏什么吗?!整个系统的平衡!”
“那就打破它。”张诚迎着暴雨大笑,“让火燃起来吧。看看这腐烂的世界,能不能烧出一点干净的土地。”
下一秒,远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数据中心引爆了。
电网崩溃,城市陷入短暂黑暗。警笛声此起彼伏,人群惊慌奔逃。趁着混乱,张诚转身跃入阴影之中。
而在码头尽头,一艘货轮正缓缓启航。甲板上,李维杰紧紧搂着熟睡的平平,望着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眼中既有恐惧,也有释然。
突然,他察觉到身旁多了一个人。
是位江。
“他没上来?”李维杰问。
位江点点头:“他说,有些人注定不能登船。”
海风吹拂,晨曦初现。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废墟中,张诚靠着残垣喘息。手中握着一张新的身份卡,照片上的名字赫然是“高见翔”。
手机震动,一条匿名信息弹出:【下一个世界已开启,目标:《釜山行》列车。】
他收起手机,抬头望天。
乌云散去,阳光刺破阴霾。
他知道,这场流窜诸天的恶势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