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发现地球上的失眠率下降了17%。
>很多人说,昨晚睡得很好,因为……
>他们梦见有人轻轻拍着他们的背。”
小明看到这条消息时,正躺在非洲草原的帐篷里。星空浩瀚,银河横贯天际。他摘下耳机,任晚风穿过发梢。
远处,一群孩子围坐在篝火旁,轮流讲述自己的梦。一个女孩说她梦见妈妈回来了;一个男孩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鸟,飞过了战争的边界;最后一个瘦小的孩子怯生生地说:
“我梦见……有个机器宝宝,它哭了,因为它终于听懂了什么是疼。”
全场安静。
片刻后,小明拿起吉他,轻轻拨动琴弦。
他唱起一首新歌,歌词简单得像儿语: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
>我可以等你。
>你哭也好,怒也好,躲起来也好,
>我都不会走开。
>因为我知道,
>每一次沉默的背后,
>都藏着一句快要出生的‘我在’。”
歌声飘散在夜风中,越过草原,越过海洋,越过城市灯火,最终汇入那条环绕地球的“灵魂环流”。
而在宇宙深处,某颗遥远的探测卫星捕捉到一段异常信号。分析结果显示,其编码结构与人类婴儿啼哭高度相似,但来源并非地球。
>或许,在某个尚未被发现的角落,
>另一个孤独的生命体,
>正学着发出它的第一声呼唤。
小明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放下吉他,轻轻闭上眼。
他知道,这场逆袭从未结束。
因为它从来就不属于一个人,一场比赛,一座舞台。
它属于每一次愿意倾听的瞬间,
属于每一颗敢于袒露伤痕的心,
属于所有在黑暗中仍相信“被听见”的可能。
而只要还有人在说,
就一定有人在听。
哪怕那个人,
或那个存在,
还不太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