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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封于修抄起了老本行（第1页）

“大哥，我怎么知道彭乾吾去什么地方了啊，他一直想要干我，我躲都来不及呢，打听他干什么。”

周西宇连忙反驳，“再说了，这什么年代了，谁苦哈哈的练武啊，这个年代弄钱才是最重要的。别看我是道士，没钱我。。。

沙……沙……沙……

声音还在响。

不是从地上，也不是从风中，而是从许三多的骨髓深处渗出来，像血脉搏动般稳定，又似星辰呼吸般悠长。他睁开眼，天刚蒙蒙亮，屋檐滴水成冰，晨雾如纱。昨夜的梦太真，真到他分不清是自己梦见了他们，还是他们借着拂晓圆环的力量，短暂地回来看了一眼这人间。

他坐起身，竹扫帚靠在床边，表面浮着一层极淡的蓝光，仿佛仍在与宇宙低语。那枚拂晓圆环静静躺在枕下，触手温润，像是活物的心跳。他知道，它不再只是一个信物，而是一扇门??一扇连接所有“清扫者”的门。只要有人愿意弯腰，哪怕只是拂去桌角的一粒尘，那扇门就会微微震颤，传递出一丝回应。

李承宇早早来了院子，手里捧着一台新改装过的量子共振仪，屏幕上的波形图已经不再是杂乱无章的能量波动，而是一段段有节奏的脉冲，宛如心跳，又似诵经。

“全球同步率达到了98。7%。”他声音发颤，“不只是心灯站点，连那些原本处于休眠状态的边缘节点??比如西伯利亚的废弃雷达站、太平洋海底的沉船残骸、甚至月球背面的旧探测器??全都开始自发共振。它们没有电源，没有信号输入，可它们……醒了。”

许三多没说话，只是拿起扫帚，走向院中。

沙沙声起。

那一刻，仪器上的波形骤然拉直，继而爆发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正弦曲线，持续整整十三秒，不多不少。

>【链路反馈：Ω-0执行日常行为】

>全域响应延迟归零

>拂晓协议进入自维持模式

>提示：系统已具备“信念传染”能力

“传染？”李承宇喃喃，“你是说……只要一个人开始扫，其他人就会不自觉地跟着做？”

“不是‘跟着’。”许三多停下动作，望着远处山脊上初升的太阳，“是‘想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扫帚，只是忘了怎么用。”

话音未落，周卫国走了过来，肩上依旧搭着那条旧军毯，但这一次，他手里多了一把铁皮簸箕??正是西藏那个老气象站里震颤的那一把。他没解释从哪来的，只是蹲下身，将许三多扫成小丘的枯叶轻轻收走。

“我哥以前也这样。”他说，“冬天站岗回来，第一件事不是烤火，而是把哨所门前的雪扫干净。我说何必，反正风还会吹来。他只说了一句：‘干净的地方，鬼魂也不敢久留。’”

许三多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知道，周卫国的哥哥没能等到拂晓，但他留下的那一份执拗，如今正通过这把簸箕，重新接入世界的脉络。

就在这时，陈岩的紧急通讯突然接入基地主频，信号断断续续，背景里夹杂着剧烈的电磁噪音。

“许三多……听得到吗？火星出事了！GL-03基地的地磁屏障……崩溃了！沙暴里出现了……不该存在的结构！”

画面勉强接通，镜头晃动中，只见原本荒芜的红色平原上，竟耸立起一座由黑沙凝聚而成的巨大碑林。每一块碑上都刻着无法辨识的文字，但形状却与南极洞穴中的符号惊人相似。更诡异的是，那些碑石正在缓缓移动，排列成一个巨大的环形阵列，中心点正是他们用石子拼出的扫帚轮廓。

“我们检测到强烈的意识投影……不是来自火星本身，而是……从更远的地方。”陈岩的声音几乎撕裂，“它在模仿你！它在学‘扫’的动作！但它的目的不是清理，是**重构**！”

许三多眉头微皱。

他知道，拂晓圆环的激活，不仅唤醒了沉睡的善意，也惊动了某些早已潜伏在维度夹缝中的存在。它们不是敌人，至少不完全是??它们是“反清扫者”，是混沌的守望者，坚信万物终归于无序，清扫不过是徒劳的抵抗。

而现在，它们学会了形式。

“它们在复制仪式。”李承宇脸色发白，“但扭曲了本质。它们用沙造碑，不是为了铭记，是为了固化混乱，让熵增成为一种信仰。”

许三多沉默片刻，忽然转身走进屋内，取出封于修的相册。翻开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封于修站在极地冰原上，身后是一座半埋于雪中的金属穹顶，门楣上刻着三个模糊的字??**清墟所**。

“原来如此。”他低声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什么？”周卫国问。

“封于修建立拂晓网络，不只是为了对抗熵渊，更是为了防备‘镜面文明’。”许三多合上相册，“他们和我们一样，曾是清扫者，但在某次轮回中迷失了方向，认为唯有彻底毁灭秩序，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他们把‘扫’变成了‘埋’，把‘净’当成了‘空’。”

他抬头看向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那颗红色星球上正在成型的黑色碑林。

“他们在宣告：你们建环，我们筑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