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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3章 无能丈夫献娇妻（第1页）

“贺总，我输了，我认打认罚，可是你至于这样吗？”

赵小亮如今惶恐又不服：“咱们之前只有这一次隔空交集，而且还是以你大赢特赢，我大输特输逃离四九城结束。

所以什么仇什么恨，让你不仅不让我们退。。。

夜色像一块浸了水的旧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潘芸站在厨房灶台前，盯着锅里翻滚的汤汁，一缕白气顺着她额角爬上来，模糊了镜片后的目光。她没戴隐形眼镜，今天特意换了副老式黑框眼镜，像是想用这副笨拙的壳把自己藏得更深些。

客厅传来孩子的笑声，赵小亮正趴在地上陪儿子拼乐高飞船，嘴里还模仿着火箭发射的声音。那声音太熟悉了??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在医院走廊蹲成一团，抱着她发抖，说“没事的，我在”。可后来呢？后来他们学会了把伤口包扎起来，假装它从未裂开过。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汪涵发来的消息：“我们到了，在靠窗那桌。”

潘芸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时听见赵小亮轻声问：“妈妈今晚做的饭，是不是以前咱们四个人常去的那家湘菜馆的味道？”

孩子摇头：“不知道，我没吃过。”

潘芸脚步顿了一下。

是啊，孩子从没吃过。那些饭局、酒杯、推杯换盏间的笑语和算计，都发生在他们还没成为父母的时代。那时候，汪涵喝醉后会趴在桌上哭，说老公出轨；南海一边啃鸡爪一边骂老板是狗；而她和赵小亮挤在电动车后座，淋着雨也要笑着唱《平凡之路》。

现在他们都成了“大人”，却再也吃不出当年那份辣得冒汗、痛快流泪的滋味。

餐厅不大，装修朴素，招牌写着“湘遇记”三个字，红底黄字，有点褪色。汪涵坐在角落卡座，穿一件驼色风衣，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脸上化了淡妆，但遮不住眼下的青痕。南海则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袖口磨了边，看见潘芸进来时愣了一瞬，随即站起来挪椅子。

“来了。”他说，声音干涩。

“嗯。”潘芸坐下，把带来的保温盒放在桌上，“我炖了点排骨汤，想着你们最近……吃得可能不太规律。”

汪涵看着那盒子，手指微微颤了下，没说话。

赵小亮随后赶到，脱下外套挂在椅背，笑着打招呼：“等很久了吧？”语气自然得仿佛昨天没在阳台上吵得天翻地覆。

没人接话。

服务员端来茶水，空气又僵了几秒。

最后还是南海先开口：“贺晨今天找我谈了，新业务线虽然冷门，但有资源倾斜。他说……谢谢你，芸姐。”

潘芸摇头：“不是我。”

“是你。”汪涵终于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如果不是你早上给他打了那个电话，他不会这么快做决定。”

潘芸怔住。

她确实打了电话，但只是问了一句：“如果人还在努力，能不能给个机会？”没想到贺晨竟当真了。

“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她说。

“可很多人连实话都不敢说了。”汪涵苦笑，“包括我。”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表面的平静。

赵小亮低头搅动茶水，忽然道：“其实我也该道歉。昨晚我说的话……太过分了。”

汪涵摆摆手：“不用道歉。你说的也没错，这些年我的确走得不干净。为了升主管，我抢过你的客户；为了稳住关系，我对某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她顿了顿，“盛燕珊帮我‘处理’对手那次，我也知情。”

潘芸心头一震。

那是两年前的事。部门副总监空缺，她和汪涵都是候选人。结果就在述职前一天，有人匿名举报潘芸与某供应商存在利益输送。材料详尽到连吃饭时间地点都有记录。最终她落选，而汪涵顺利上位。

事后她查了很久，始终找不到证据指向谁。直到半年后一次酒局，盛燕珊醉醺醺地说：“有些人啊，就是不懂规矩，非要往上爬，那就别怪别人踩她一脚。”

她当时只当是玩笑。

原来不是。

“所以你是故意的？”潘芸声音很轻。

“我不是。”汪涵摇头，“我没有参与策划，但我收到了风声，却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只要你倒下，我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