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胜率上来说,15%基本上等于没有胜算。
按照霉方的说法,初始胜率是jovebrain根据对战选手战绩情况、风格习惯给的预估值,其中对手最近战绩占很大比重。
比赛开始后,joveb。。。
五月的风穿过城市缝隙,带着初夏特有的温热与躁动。周南站在录音棚中央,耳机还挂在脖子上,额角沁着细汗。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只为把一段三秒的呼吸声对齐节拍??那是来自青海盲童扎西的夜间喘息,轻微、断续,却像高原上的经幡,在寂静中飘动不息。
“再调一遍。”他对技术员说,“不是要它‘好听’,是要它‘在场’。”
技术员点头,重新导入原始音频。没有降噪,没有压缩,甚至连最基本的均衡都没加。他们只做一件事:让这口呼吸,真实地存在于歌曲的时间轴上。
《我们都曾努力发声》已进入最后混音阶段。这张被外界称为“反商业”的专辑,集结了三百二十七段普通人的真实声音片段,从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到临终者最后一句模糊的“别难过”,每一轨都标注着录制时间、地点、背景故事。它不像一张唱片,更像一座移动的声音纪念碑。
手机震动。是苏黎发来的定位:**协和医院地下一层,安宁病房区**。
她已经开始拍摄了。
周南摘下耳机,轻轻合上电脑。他知道李静今天会拔掉小宇身上的所有维生设备。这不是放弃,而是尊重??男孩的大脑早已停止反应,只剩心脏靠着机器维持跳动。家属决定让他以自己的方式离开。
他驱车四十分钟赶到医院时,苏黎正蹲在走廊尽头,摄像机架在三脚架上,镜头对着病房门口。她穿着素色棉麻外套,头发剪短了,眼神比十年前更加沉静。
“她同意了。”苏黎低声说,“但只有一个条件:不能拍小宇的脸。”
周南点头。他推门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窗帘半拉,阳光斜照在床单上,映出淡淡的蓝。李静握着儿子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床头监护仪的屏幕已经关闭,只剩下氧气面罩还在轻轻起伏,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周南走过去,轻声唤她:“李姐。”
她抬头看他,眼眶红肿,却露出一个极淡的笑:“你来了……他还记得你。前天我放《我还在这里》,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周南喉咙一紧。他知道那可能是神经反射,但他选择相信??那是回应。
他从包里取出便携录音笔,按下录制键,放在床头柜上。
“我会录下这一刻。”他说,“不只是为了专辑……是为了告诉他,这个世界,有人一直听着。”
李静的眼泪终于落下。她俯身亲吻儿子的额头,whispered:“小宇,妈妈爱你。你可以休息了。”
就在这时,那台沉默已久的监护仪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嘀”。
接着,第二声。
第三声。
然后,归于平静。
护士走进来检查生命体征,轻声宣布时间。整个过程没有哭喊,只有低低的啜泣和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
周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任录音笔忠实记录下这一切:呼吸停止后的空寂、李静压抑的呜咽、苏黎镜头缓缓移开时金属支架的轻响、还有远处走廊里一位老人咳嗽的余音。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走出医院。夕阳正沉入楼宇之间,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苏黎关掉摄像机,长叹一口气。
“你说得对。”她说,“这不是关于你的纪录片。这是关于‘听见’本身的旅程。”
周南望着天边残阳,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那时小宇还在,用脑电波拼出人生最后一句话:“我想听爸爸唱歌。”而他没能及时回应。如今,他只能把这份遗憾,化作千万次倾听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