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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鬼族十八部之首（第3页）

>真正的敌人，是从不让你们提问的制度。

>今天，我打开青铜门，不是为了接管权力，

>而是为了告诉你们??

>**你们，有权知道真相。**

>接下来怎么做，由你们自己决定。”

声音落下，万籁俱寂。

紧接着，北邙山传来第一声呐喊，随即南疆、东海、西岭……各地百姓纷纷走上街头，砸碎监察司设立的告诫碑，焚烧命格登记簿。一些曾被视为“异端”的修行者开始公开传授失落的秘法，宣称人人皆可觉醒。

萧临渊试图组织镇压，却发现麾下士兵集体放下武器。莫归尘拄着断杖站在人群之中，喃喃道：“原来……我们一直守护的，是个谎言。”

三天后，漠北寒溪。

风雪依旧肆虐，但祭坛上的符阵已开始崩解。三千具尸体逐一倒下，口中木牌碎裂。中央的苏璃气息微弱，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陈言赶到时，她几乎认不出他。“你是……谁？”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人。”陈言蹲下身，握住她冰冷的手，“你姐姐在外面等你。”

苏璃怔了许久，忽然笑了，眼泪混着血水流下：“姐……她还记得我吗？”

“她从未忘记。”苏砚冲进帐篷，扑跪在妹妹面前，将那枚红绳结放在她手心，“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

苏璃轻轻抚摸那结扣，低声道：“没关系……只要你现在来了就好。”

话音未落，她头一偏，气息断绝。

苏砚抱着妹妹的尸体失声痛哭。陈言默默取出那枚泪晶，置于苏璃眉心。奇异的是，晶石缓缓融入她的额头，片刻后，一丝微弱的魂光重新亮起。

“她不会彻底死去。”陈言说，“因为她承载过真相。而只要有人记得，她就永远活着。”

一个月后，新历元年春。

旧监察司解散，千机阁遗址改建为“启明书院”，向所有人开放曾经禁忌的知识。九块封神骨的位置被标记成朝圣之路，供人自行探寻，而非强制征召。

陈言没有留下。

有人说他在西北戈壁独自行走，寻找第一位执钥者的遗迹；有人说他潜入深海，试图唤醒沉睡的古老文明；还有人说，每当夜深人静，某座山村的祠堂里会响起清脆的铃声，孩子们梦见一个穿旧夹克的年轻人，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可以不怕了。”

而在地下三千丈，那扇青铜巨门再次闭合，表面浮现出一行新刻的文字：

>**此处曾关押过一位敢于说“不”的人。

>如今，门已空，锁已断。

>若未来再需英雄，请记住??

>真正的神通，从来不是掌控命运，

>而是拒绝被命运掌控。**

晨曦又一次洒落大地。

风穿过残垣，摇响了屋檐下那枚青铜铃。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