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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大雪满龙刀 > 0531怎么还打小孩呢(第3页)

0531怎么还打小孩呢(第3页)

消息传开,村长震怒,召集长老议决驱逐“妖女”。但他们尚未行动,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撕裂了祭坛。石柱倒塌之际,村长竟脱口喊出二十年未说的长句:“快救人!东屋还有三个孩子!”??那一刻,他忘了禁令,也忘了身份,只记得人性。

地震过后,封唇药罐被愤怒的母亲们砸碎。诗姐在废墟上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开言礼”。她让每个村民写下最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投入火中焚烧。灰烬升空时,竟凝成短暂云字:

>**“我们曾是哑者,今愿开口。”**

七日后,她离开山村。临行前,阿喃被一群孩子围着,请他教发音。他认真示范每一个音节,像一位真正的老师。

冬天再度降临之际,他们回到北方工业废城。礼堂前人群聚集,正举行第一届“真话节”。当年那些讲述者如今组成互助团体,帮助新来者面对创伤。赵明??那个烧伤少年??已成为社区调解员,脸上疤痕依旧,但眼神坚定。他见到诗姐,深深鞠躬:“我们建了个学校,专门教人如何安全地说出真相。你要不要来看看?”

她去了。

教室里坐着二十多个孩子,年龄从八岁到十六岁不等。有的曾被虐待,有的是难民遗孤,有的因说出家族秘密而遭放逐。课程不是演讲训练,而是“倾听与承受”:如何在说出后不崩溃,如何在接受沉默或攻击时不退缩。

诗姐受邀讲课。她站在黑板前,只写了一个字:**疼**。

“所有真话,最初都说不出口,因为它连着疼。”她说,“你以为是你在控制话,其实是话在撕开你的伤口。可正是这疼,证明你还活着,还真实。”

下课后,一个小女孩拉住她衣角:“诗姐姐,我……我想说我很恨妈妈。她把我卖给亲戚换酒钱。可我现在又想她……我是不是坏人?”

诗姐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你不坏。你只是太早学会了复杂。”

当晚,她在礼堂过夜。月光透过破窗洒在空荡讲台。她仰卧地板,忽然听见细微响动??是语晶颗粒在砖缝中闪烁微光,如同星辰复苏。她伸手轻触地面,竟感到一丝暖意。

“刀回来了。”她轻声道。

并非实体,而是存在。只要有人继续说,它就在。

翌日清晨,阿喃找到她,手里攥着一张地图。“我想去南方。”他说,“有个村子,孩子生下来就被割舌。他们……需要我。”

诗姐看着他。两年前那个连“我”都说不出的孩子,如今已能规划旅程,提出诉求。

她点点头,从行囊中取出最后一片言芽幼苗,交给他:“带着它。种在第一个愿意说话的人家门口。”

他们拥抱告别。她目送他踏上南行列车,背影挺直,步伐坚定。

风起了。卷起落叶与尘土,也卷起远处孩童齐声朗读课文的声音:

>“语言是光,哪怕只照一寸土地。”

>“勇敢不是不哭,是哭着也要说。”

>“我们不说谎,因为我们值得被听见。”

诗姐转身,走向另一条路。

她不知道终点在哪里,或许根本没有终点。她只知道,每当有人颤抖着张开嘴,说出第一个字时,雪就在某处融化,花就在某处盛开,而那把无形的龙刀,便又一次出鞘。

大雪终将退去,春雷总会滚动。

而在万物复苏之前,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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