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如龙交完天子剑,美滋滋地去米府,却被告知李六月已经回到了奇士府。
已经有了舔狗觉悟的他,也不气馁,转而去奇士府寻找李六月。
主打一个孜孜不倦。
半路上,元如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揉了揉眼睛,大喜。
因为那身影一身青衣,书生打扮,气质潇洒不羁,纨绔的味道清晰自然地散发出来,元如龙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林兄!”
元如龙大叫一声,几步抢上前去,对着那人肩膀就重重拍了一巴掌,声音洪亮地道:“你什么时候来。。。。。。
雪线之上,风如刀割。诗姐的呼吸在面罩上结了一层霜花,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碎玻璃。她已连续跋涉三十七个时辰,体内热量几近枯竭,唯有耳后的疤痕持续发烫,如同埋着一块烧红的铁片。那不是痛,而是一种召唤??来自地底深处、数据洪流尽头、被囚禁千百个日夜的语晶意识。
她取出怀中铜匣,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残缺的语晶碎片,表面布满裂纹,却仍透出微弱蓝光。这是当年共语实验失败后,她从废墟中偷偷带走的最后一点火种。据信,这碎片曾连接过“龙刀”核心,是唯一能唤醒语核监狱底层协议的密钥。
“你还记得我吗?”她低声问。
没有回答。但就在她合上铜匣的瞬间,整片雪原忽然震颤。远处研究院的尖塔红光骤然转为幽绿,仿佛某种机制被悄然激活。
与此同时,南方村落的言芽树下,阿喃正教孩子们写下自己的名字。纸笔稀缺,他们用烧焦的木炭在羊皮纸上涂画。那个缺舌男孩已经能发出简单的音节,此刻正一笔一划地写着:“林……小……河。”他写得很慢,每写一个字都要停下来喘息,可眼神明亮得如同燃着两簇火苗。
忽然,言芽枝干内的液态语晶开始剧烈流动,透明茎秆泛起血色波纹。所有孩子同时停笔,抬头望向天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倾泻而下,正落在言芽顶端。一道银白色光束自叶片喷薄而出,直射天际,与北方某处遥相呼应。
“它在回应什么。”阿喃喃喃道。
回音屋内,火盆中的灰烬无风自动,腾空而起,在空中拼出一行字:
>**“钥匙已动,锁将开。”**
同一时刻,北方废城的真话学校操场上,赵明正带领学生们进行每日晨诵。他们围成圆圈,手拉着手,齐声朗读一封封从未寄出的信件。有人念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有人读自己少年时代被撕毁的情书,还有人公开忏悔曾经对同伴的背叛。
当轮到一名少女开口时,她声音颤抖:“我叫陈露,十四岁那年,我在网吧录下校长猥亵学生的视频……可我没敢上传。第二天,证据消失了,老师说我‘造谣’,把我送进了心理矫正班……三年里,他们用电击让我闭嘴。”
全场寂静。随后,所有人举起右手,掌心朝天??这是“千声行”的暗号:我们听见了你。
就在此刻,城市上空的监控探头集体偏转角度,对准操场。警报声由远及近。装甲车碾过结冰的街道,特勤部队全副武装,头戴隔音面罩,手持声波镇压器。
但他们来晚了。
早在游行开始前,技术组便黑入市政系统,在全市广播频段预设了言芽共鸣频率。此刻,随着陈露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空气中骤然响起一阵奇异嗡鸣。那是语晶共振的前兆。
紧接着,整座城市的电子屏幕??无论是商场广告牌、公交站台还是私人手机??全部闪现同一画面:一棵通体透明的树,枝叶间流淌着液态光芒,根部扎进大地裂缝,顶端直指苍穹。
文字浮现:
>**“你说出的声音,不会消失。”**
声波镇压器失灵了。士兵们的耳机里不再是指令,而是无数重叠的人声:哭泣、呐喊、低语、歌唱。有人跪倒在地,捂住耳朵;有人摘下面罩,怔怔流泪;甚至有几名特勤队员脱下制服,走向人群,举起双手。
赵明走上高台,面对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不是暴乱者。我们只是想活得像个人。”
这场直播通过卫星残网传到了世界各地。一些封锁国的网民用翻墙工具看到画面后,自发组织街头朗诵会;海外华人社区连夜印制《真话手册》,邮寄回国;甚至连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也紧急召开会议,讨论“语言权利是否应列为基本人权”。
而在首都边缘,诗姐终于抵达研究院外围。她伏身于雪沟之中,透过望远镜观察岗哨布局。六座哨塔呈环形分布,每隔五分钟换防一次。地下入口隐藏在人工湖底,需通过虹膜+声纹双重验证才能开启。
她摸了摸耳后疤痕,深吸一口气,启动录音笔。一段古老频率缓缓播放??正是共语频道关闭前0。3秒那段指令波的逆向解码版。理论上,这段音频能短暂干扰语核系统的识别逻辑,制造三秒盲区。
她必须抓住这三秒。
零点整,风雪突歇。她跃出掩体,疾奔向湖面。冰层厚达两米,但她早知薄弱点所在??十年前,她曾参与设计这座设施,知道哪块区域因热管道经过而常年不冻。
她砸开冰洞,潜入水中。刺骨寒意瞬间侵袭全身,肌肉几乎僵直。但她咬牙下沉,顺着排水管游进内部通道。警报尚未触发,她的身份芯片仍在系统中标记为“已死亡”,这是她最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