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精致耐看,高挺的鼻梁都快比得上游戏里的角色建模了,眉眼俊逸,嘴唇不薄不厚,是天然的淡粉色,很好亲的样子。
想到易感期被他的嘴唇深吻过,陈北河的脸微微一红。
今天怎么回事?心脏怦怦乱跳不说,脑袋也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
听说Omega容易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甚至有概率被Alpha信息素诱导进入发情期。他跟楚星澜虽然光屁股一起长大,但如今两人分化成了Alpha和Omega,还是应该保持距离。
陈北河想到这里,立刻将椅子搬到墙角,在离床最远的地方坐下来,他看着床上的楚星澜,自言自语道:“我小时候真的很讨厌你,你这家伙嘴巴很贱知不知道?”
“每次我被揍的时候你就幸灾乐祸,说我一日三餐按时挨打,还说要写一部《陈北河被揍记事》的小说将来拍成电影。”
“我爬树摘果子不小心掉下来,你给我拍照打印成明信片,取名叫《陈北河爬树翻车现场》塞进我的书包里。”
“闲着没事老往我口袋里放会动的玩具老鼠,你是不是有病啊?”
楚星澜:“……”
这是要翻旧账?
床上的人睫毛轻轻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问:“北北?你怎么在这?”
陈北河愣了一下,没好气道:“是你叫我来送药的。”
楚星澜皱着眉装出很难受的样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刚刚烧糊涂了,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陈北河怀疑地看着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楚星澜神色无辜:“嗯。怎么了?我发烧说胡话了吗?”
陈北河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用力捏住他的脸,凶巴巴地质问:“你他妈拿我当抱枕不肯松手你忘了?”
楚星澜的脸被捏到扭曲变形,努力张开嘴说话:“有这回事吗?可能我习惯了抱着枕头睡觉……嘶,疼疼疼。”
陈北河松开他的脸,冷道:“这么大的人,睡觉离不开抱枕,你这习惯可真够幼稚的。”
楚星澜厚着脸皮说:“这叫童心未泯。”
陈北河瞪他一眼:“你现在意识清醒了吧?还有不舒服吗?”
楚星澜指了指喉咙:“嗓子干得要冒烟,想喝水。”
“行,我去给你倒。”
陈北河很快端着杯温水回来递给楚星澜。楚星澜坐起身,就着他的手连续喝了几口,嗓子这才舒服了。
两人近距离目光相对。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楚星澜的眼神特别温柔,陈北河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看我干嘛?”
楚星澜柔声说:“我很高兴你愿意来照顾我。”
陈北河理直气壮道:“我是北牧的队长,队员发烧我来看一下很正常好吧?我只是担心你脑子烧坏了,下赛季打比赛的时候乱送人头。”
楚星澜轻轻笑了笑:“谢谢。我烧退了,你回家休息吧。”
“那怎么行?万一你半夜高烧反复,没人在身边照顾,出问题了我可负不了责任。”陈北河顿了顿,很爽快地说:“今晚我守夜,你这还有被褥吗?我打地铺。”
楚星澜道:“冬天地上凉,打地铺会很冷,衣柜上面有新被褥,你拿一床,上来睡吧,我去客厅睡沙发。”
陈北河立刻反对:“那怎么行?你是病人,哪有让病人睡沙发的。你睡这里,我去睡沙发,你不舒服就叫我。”
楚星澜道:“可是……”
陈北河直接打断了他:“你当初来北牧的时候说了要听我话,这就不听了?”
楚星澜:“……”
陈北河道:“生病就要有生病的自觉,快点睡,我再给你倒杯水放在床头。乖,听话。”
楚星澜无奈:“好吧,听你的。”
陈北河满意地摸摸他的脑袋:“这还差不多。”
楚星澜被摸得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片刻后,陈北河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测了一遍体温,发现已经降到37度以下,这才放心地转身去客厅沙发上睡下。
卧室里,楚星澜却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