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标思考的差不多了,马钰才接着说道:
“我们对之前讲过的课做个梳理。”
“西周以宗法关系为核心,建立了一套普世价值观,把天下人拧成了一股绳。”
“同时又把前人留下来的礼法制度进行改。。。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风波已然平息之际,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赵怀恩虽已位极人臣,却始终未放松对朝中局势的警惕。他深知,权力更迭从来不是一纸诏书便能终结的事,尤其是当旧势力尚未彻底瓦解,新的秩序便难以真正建立。
这一日,赵怀恩刚从礼部返回府邸,便见沈墨神色凝重地候在厅中。他一见赵怀恩入内,立刻起身行礼,低声道:“大人,出事了。”
赵怀恩微微皱眉:“说。”
沈墨压低声音:“昨夜,东宫方向有异动,守卫调动频繁,似乎有人秘密出入。更关键的是,朱瞻基的贴身太监王德海今晨失踪,宫中已下令封锁消息。”
赵怀恩听后,神色愈发凝重。王德海是朱瞻基最信任的内侍,若他失踪,极有可能是朱瞻基在暗中策划什么。他沉思片刻,缓缓道:“看来,他们终究是不甘心。”
沈墨点头:“属下怀疑,他们正在密谋复辟。”
赵怀恩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飘落的枯叶,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朱瞻基虽已退位,但其在朝中仍有不少旧部,尤其是太子党羽,如杨士奇、杨荣、杨溥等“三杨”老臣,虽表面归顺新朝,但内心未必真正臣服。
更何况,朱瞻基虽被软禁于东宫,却并未被废为庶人,仍保留着太子之位,只是被剥夺了实权。只要他一日未被彻底处置,便始终是潜在的威胁。
“不能再等了。”赵怀恩转身,目光坚定,“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沈墨立刻道:“属下已派人暗中监视东宫,若有异动,第一时间回报。”
赵怀恩点头:“很好。但光靠监视还不够,我们需要证据。”
沈墨迟疑道:“大人是想……”
赵怀恩缓缓道:“我要让朱瞻基自己露出破绽。”
沈墨一怔,随即明白了赵怀恩的意思。若能掌握朱瞻基图谋复辟的实证,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其彻底处置,断绝一切复辟的可能。
但赵怀恩心中也清楚,这一步一旦迈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他将彻底站在历史的风口浪尖,成为新朝真正的支柱,也将成为旧势力眼中最大的敌人。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永乐帝驾崩前夜,他跪在御前,亲耳听闻那道遗诏时的场景。那时,他便已立下誓言,要守护这江山社稷,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他别无选择。
……
三日后,御书房内。
赵怀恩将一份密奏呈递给赵王朱高燧。
“陛下,臣在东宫查到一封密信,系朱瞻基亲笔所书,信中提及‘复位之期已近,诸臣暗中相助,只待时机一到,便可重掌大权’。”
朱高燧接过密信,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赵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是说,他果然还在图谋不轨?”
赵怀恩拱手道:“臣不敢妄断,但证据确凿,陛下请定夺。”
朱高燧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赵兄,朕信你。你说,该如何处置?”
赵怀恩沉声道:“若陛下念及兄弟之情,可将朱瞻基贬为庶人,流放边疆,永不得返。若陛下欲断后患,则……”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
朱高燧眼神闪烁,良久,终于咬牙道:“贬为庶人,流放云南,永不得返。”
赵怀恩叩首:“臣遵旨。”
……
诏书下达之日,京城震动。
朱瞻基被剥夺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押送云南。
昔日的帝王之子,如今沦为阶下囚,只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在城门之外渐行渐远。
赵怀恩站在城楼上,望着那支远去的队伍,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