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飞行器逼近,但这回不是帝国制式。它们呈暗紫色,外形扭曲,宛如巨蝠展翼,尾部喷吐着绿色火焰。机身上烙印着扭曲笑脸符号??色孽的标记。
“欢愉军团。”芦梦琼握紧链锯剑,“他们来了。”
马鲁姆斯立即下令队员列阵防御,同时打开通讯请求支援。但信号刚发出便中断,周围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亚空间干扰。”阿尔法沉声,“大规模入侵前兆。”
亚伦感到头痛欲裂,耳边响起无数笑声,甜美却疯狂,像是女人在耳边低语,又像孩童嬉戏尖叫。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他们在叫我……”他颤抖着说,“他们说我才是真正的‘欢愉之子’……说我本该属于他们……”
“闭嘴!”杰妮抱住他,“你不属于任何人!你是亚伦!你是我的兄弟!”
阿尔法单膝跪地,将手掌覆在亚伦头顶。金色光芒再度流淌,形成屏障隔绝心灵侵袭。
“听着,亚伦。”他低声说,“无论他们说什么,记住一件事:你选择成为谁,比你出生为何更重要。你可以拒绝他们。你可以反抗命运。就像帝皇对抗混沌那样。”
亚伦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
“可……我该怎么做?”
“相信身边的人。”阿尔法微笑,“然后,许下一个愿望。”
亚伦望向杰妮,望向芦梦琼,望向马鲁姆斯和他的战士们。这些人素不相识,却愿意为他而战。他们不怕死,不怕恶魔,不怕宇宙的黑暗。因为他们心中有信念。
他闭上眼,轻声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活着回去。”
刹那间,天地寂静。
一道光柱自天而降,笼罩整片战场。不是金色,不是白色,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颜色??像是晨曦初露时天边的那一抹淡青,纯净、温柔、充满希望。
飞行器在空中爆炸,还未靠近便化为灰烬。地面裂开的缝隙愈合,死去的植物重新生长。就连乌列诺残留的黑血,也在光芒中净化为水汽。
马鲁姆斯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这……这不是灵能……这是神迹。”
阿尔法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做到了。他真正唤醒了内在的力量。”
芦梦琼单膝跪地,向亚伦行禁军礼。“吾主长存。”
杰妮哭出声来,紧紧抱住亚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能行!”
光柱持续了整整一分钟,随后缓缓消散。天空恢复清明,敌踪全无。
但亚伦已昏睡过去,脸色苍白,体温骤降。
“他透支了生命力。”阿尔法抱起少年,“必须立刻送他去医疗设施。”
马鲁姆斯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我的运输机能带你们去最近的堡垒修道院。那里有智库和药剂师。”
“谢谢。”阿尔法轻声道。
众人登机时,芦梦琼最后看了一眼战场遗迹。他捡起一块乌列诺遗留的装甲碎片,上面隐约浮现一行小字:
**“?们已在路上,第十三号容器终将归位。”**
他攥紧碎片,眼神冰冷。
“不管你们是谁……”他低声发誓,“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他。”
运输机升空,消失在云层之中。
而在遥远的恐惧之眼深处,一座由颅骨堆砌的王座之上,一个身影缓缓睁开双眼。
嘴角扬起,笑意狰狞。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