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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9页)

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顺着她的话头,说:“嗯,他很差劲。”

nbsp;nbsp;nbsp;nbsp;克洛伊皱起眉,对我的软弱感到愤怒:“你有什么毛病?”

nbsp;nbsp;nbsp;nbsp;“只是赞同你的观点。”

nbsp;nbsp;nbsp;nbsp;“难以置信他居然选择了你这种人却没选择我。”她吞了一大口酒。

nbsp;nbsp;nbsp;nbsp;我看着她喝完,褐红色的酒劲从喉咙漫上太阳穴,过一会儿又消下去,才继续说道:“没有吧,他看起来这一生只会在喝什么酒上面做选择和动脑筋。”

nbsp;nbsp;nbsp;nbsp;“别说了。”

nbsp;nbsp;nbsp;nbsp;“他做事让人猜不到理由,更不存在戛然而止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别再说了。”

nbsp;nbsp;nbsp;nbsp;“……”我适时闭上嘴,她豆大的泪水掉下来,显得我的言辞十分卑鄙。

nbsp;nbsp;nbsp;nbsp;这片海域初来乍到的鳕鱼未曾想象这般局面,以为今夜会是别人的良宵,按原计划我应该生一通闷气然后和自己的遐想好好下一盘棋,可现实超乎了我的预料。我想可怜她,当然也是这样表现的,但心里一点都不,不能,不会,做不到,更无法开导她的误解,就像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小贩只能闭起门户做点拧巴小生意,讲不出有意义的商业谈吐。

nbsp;nbsp;nbsp;nbsp;克洛伊低声抽噎,压抑住了声音却崩坏了表情,前言不搭后语,又说起了伊实的好。

nbsp;nbsp;nbsp;nbsp;与其说她爱的是伊实,不如说她爱的是倾注在身上的保护欲。她时常暴露弱点,在酒吧打盹,或者不经意蹭一些来路不明的胳膊好让麻烦找上门,不过她从不呕吐,即使有时透支了额度,她也会在卫生间漱完口再出来。如此一来拯救就会如期而至,伊实就是那样降临到她身边的。

nbsp;nbsp;nbsp;nbsp;男人

nbsp;nbsp;nbsp;nbsp;在这种时刻更容易上当。她说,用一种惊世骇俗的、笃定的语气。

nbsp;nbsp;nbsp;nbsp;伊实一次次地救她于水火,一次次地,某一天,她生出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但第二天她就忘了,每回都这样,她承认自己最大的缺点是没有做决定的能力,但总归命运不公,不然她也不会这样。

nbsp;nbsp;nbsp;nbsp;对此我投一票赞同,天老爷经常略施小计便能让一个人苦不堪言。况且,执迷不悟不是那样好化解的。

nbsp;nbsp;nbsp;nbsp;可是亲爱的,这让我难过,哪个灾难有商量的余地,而你却选择主动走进那条没有路灯的小道。有人爱你,而你却只爱人一瞬间。深不见底的峡谷之间摇摇欲坠的桥,你惊险地走过,回过头竟要毁掉它。

nbsp;nbsp;nbsp;nbsp;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让她擦擦又爱又恨的泪水,递过去时手又开始发抖,或许和我即将要说的话有关。

nbsp;nbsp;nbsp;nbsp;“我不喜欢你。”我说,简洁且自作主张。

nbsp;nbsp;nbsp;nbsp;克洛伊朦胧的表情怔愣住,眼泪不再流,但呼吸未能跟上脚步,一口哭腔冲我而来:“你以为我看你很顺眼?你以为我和一个抢走我男人的bch谈话是为了获得她的喜欢?!笑话!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失去的你也会失去,你应该谢谢我,傻姑娘。”

nbsp;nbsp;nbsp;nbsp;失去的前提是拥有才行,连我本人都无法下定论的命题,旁人带着偏见轻轻松松就写下了答案。我会考虑考虑把这作为论据之一,直到我找到最清晰稳妥的架构。

nbsp;nbsp;nbsp;nbsp;“我来这一个月都不到,”我用发抖的那只手捂住脖子,斜方肌很僵硬,“你如果要来,为什么不早点来?”

nbsp;nbsp;nbsp;nbsp;克洛伊提了提嘴角,自嘲道:“能早点的话,我在几年前就早了。如今只有等你消失了,我还能有一点转机。”

nbsp;nbsp;nbsp;nbsp;“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对他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我说。

nbsp;nbsp;nbsp;nbsp;“你在炫耀吗?”克洛伊眉头蹙起瞪我一眼,“他对人不常有耐心。反而你,看看你,不如我爱他。”

nbsp;nbsp;nbsp;nbsp;不同度量单位之间不能比较是基本常识,我和她说不明白。倒是她无意中掌握了让我不停冒汗的技巧,谎言听多了的小孩是会畏惧听见真相的。

nbsp;nbsp;nbsp;nbsp;我向服务生讨要了一样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这时的我尚未意识到纯饮其实需要一定的魄力。

nbsp;nbsp;nbsp;nbsp;“船什么时候停靠?”我问。

nbsp;nbsp;nbsp;nbsp;“明天早晨八点。”克洛伊在手提包里翻找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们要在这坐一晚上吗?”我又问。

nbsp;nbsp;nbsp;nbsp;她干脆把东西都倒在桌面上,许多小玩意散落一片,她终于找到了口红,撑开嘴皮一边涂,一边说:“你可以在这坐一晚上,我反正要去睡觉。”

nbsp;nbsp;nbsp;nbsp;一个白色小塑料瓶滚到我手边,我拿起来晃了晃,里面的颗粒下起倾盆大雨,我递给她,随口问:“这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安眠药。”克洛伊一股脑儿把所有东西塞回包里,丝毫没有为下一次补妆着想,“彻夜难眠的滋味不好受。”

nbsp;nbsp;nbsp;nbsp;“是的。”

nbsp;nbsp;nbsp;nbsp;我跟着克洛伊走上一层楼梯,绕过半个船舱,来到她订的内舱房,拥挤得叫人舒展不开手脚,好在足够简单整洁,和学生宿舍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脱掉中跟靴子和长袜,踩上被褥,然后跪在床铺上脱。衣服,最后只剩一件简单的卡其色打底衫,和一条颜色偏浓的黑色丝袜。

nbsp;nbsp;nbsp;nbsp;我效仿她,一样脱了鞋子和袜子,踩上被褥,感到不妙,便多踩了几下,用手也摁了几下。完蛋,又要睡不着觉了。

nbsp;nbsp;nbsp;nbsp;“克洛伊,”我呼唤道,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陌生得舌头都捋不直,“能给我点安眠药吗?”

nbsp;nbsp;nbsp;nbsp;她盘腿坐着,往酒里兑苏打水,正心烦的模样,对我扬了扬下巴:“自己拿。”

nbsp;nbsp;nbsp;nbsp;得到准许,我伸长手臂勾过她的手提包,往里摸索。手背仿佛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没有方向感和平衡力,找了很久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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