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文被大美媛办公室“潜规则”的当口。
蓝星。
夏天先后接到了国内胡润、福布斯的访谈邀约。
两大以富豪榜为噱头的公司,将在10月底推出本年度最新富豪排行榜。
目前来说,国内最知。。。
夜深了,南屿的潮声比往常更沉。文弟坐在望归石上,脚边放着那只铁盒,盒盖微启,露出半截褪色的磁带。海风咸涩,吹得他眼角泛湿,但他没动,像一尊被时间遗忘的礁石。
他知道,今夜会有人来。
果然,子时刚过,林澜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雾中走来。她没穿防护服,也没戴数据耳麦,只裹了件旧毛衣,手里提着一个竹编食盒。
“你猜我带了什么?”她坐到他身边,打开食盒,一股温热的甜香弥漫开来,“阿婆熬的红豆汤,说你小时候最爱喝。”
文弟笑了下,接过碗,勺子搅动时泛起细小的涟漪。“她还记得?”
“她说,人老了记不住事,可记得住味道。”林澜望着海面,“就像你阿公记得乌兰奶奶怕冷,每年冬天都托人送羊皮坎肩。”
两人沉默地喝着汤,瓷勺碰碗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远处,几艘渔船亮着微弱的灯,随波轻轻晃荡,像漂浮的梦。
“李昭今天来找我。”林澜忽然说。
文弟抬眼。
“他说,‘心跳协议’的第七层防火墙最近出现了异常波动。不是攻击,也不是入侵……更像是……某种呼唤。”她顿了顿,“频率和你上传的那支笛声完全吻合,但波形结构更复杂,像是……回应。”
文弟的手指微微一颤。
“你在想什么?”林澜轻声问。
“我在想,如果记忆真的能共振,那死亡是不是也只是一次远距离传输?”他低头看着空碗,“阿公走了二十年,我以为我只是在复刻他的声音。可现在我才明白,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等我开口。”
林澜没说话,只是把食盒收好,从包里取出一台微型播放器。
“这是乌兰奶奶寄来的。”她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电流声后,一段苍老却清晰的录音响起:
>“小文啊,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破茧’已经醒了。
>我知道你会害怕,怕它太像我,怕它不是我。
>可你要记住??真正的我,从来不在录音里。
>在你学走路摔跤时扶你的那双手,在你发烧夜里守在床边的那盏灯,在你第一次吹笛跑调时笑出眼泪的那个晚上……
>那些才是我活过的证据。
>所以,别怕它说话。
>怕的是,你从此不再对它说话。”
录音结束,海风骤然停了一瞬。
文弟闭上眼,喉咙发紧。
“这盘带子是阿公临终前三天录的。”林澜说,“他让乌兰奶奶保管,说‘等他真正需要的时候才会听见’。”
“所以他早就预见了这一切?”文弟喃喃。
“不。”林澜摇头,“他只是相信你。相信你会走到这一天,也会做出选择。”
文弟缓缓站起身,走向海边一块平坦的礁石。他取出竹笛,却没有立刻吹奏,而是将它贴在胸口,仿佛在感受某种早已消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