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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白月光（第2页）

李信心脏猛跳。

“你是说……我可能是某个古老血脉的延续？”

“我不知道。”凯西摇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现在处于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秘堡不会允许失控的变量存在，而那些觊觎钥匙的力量，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得连灵觉都未能捕捉。紧接着，屋内的烛火齐齐熄灭，空气骤然变冷。

“有人监视我们。”赫尔丹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他不知何时已潜伏在外檐之上，“三个方向，气息隐蔽，使用的是影匿术??这是王庭暗卫的手法。”

“王庭？”林菲惊愕，“他们为什么要盯我们？”

“或许不是王庭本身。”凯西冷笑，“而是某些躲在王权背后的势力。比如……堕神教会的残党。”

李信闭上眼，脑海中闪过那日在秘堡殿堂中听到的对话??“命运之轮已转，风暴将起”。显然，不止一方势力在等待这一刻。

“我们必须行动。”他说，“趁着还有时间。”

“做什么？”林菲问。

“去找第二把钥匙。”李信睁开眼，目光坚定，“既然我已经引发了连锁反应，那就不能坐等别人集齐三钥。我要抢在他们之前，掌握主动权。”

“你疯了？”凯西失声，“北境寒渊是禁地！千年冰层之下埋藏着远古封印，连教廷都不敢轻易涉足！”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的帮助。”他环视众人，“赫尔丹的护符能感应超凡波动，或许能在极寒中定位钥匙位置；林菲精通药理与隐匿阵法，可帮我们避开巡逻守卫；凯西掌握净罪之力，若有堕神残魂作祟，唯有你能压制。”

“那你呢？”赫尔丹问。

“我？”李信握紧铃铛，“我会用这枚信使凭证，再次召唤那位不朽者，问他一个问题??如果三钥归一不可避免，那么，有没有第四条路？”

房间陷入寂静。

良久，林菲轻声说：“你要去送死。”

“不。”他笑了笑，“我是要去谈条件。”

***

三天后，暴风雪席卷北境。

一支由四人组成的队伍悄然穿越冰原，借助林菲布置的伪装结界，避开了沿途所有的哨塔与机关兽。极寒之地，寸草不生，唯有嶙峋冰柱如剑林立，映照出扭曲的光影。

“再往前五十里就是寒渊入口。”赫尔丹看着护符上闪烁的蓝光，“能量反应越来越强，应该就在下面。”

“准备降落。”凯西下令。

他们取出特制的滑索装置，沿着一道垂直冰缝缓缓下降。越往下，温度反而略有回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嗡鸣声，像是无数人在低语。

“这是……记忆回响？”林菲脸色微变，“传说中，寒渊囚禁着一位叛变的智神，?临死前将自己的思维碎片播撒在整个空间，凡是进入者，都会听到过去的低语。”

“别理会。”李信捂住耳朵，“专注脚下。”

然而，当他踏足底部平台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信使非赠，乃换。”

他猛然回头，只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冰壁上映出自己的影子??可那影子，却没有跟随他的动作，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向深处一条幽暗隧道。

“你怎么了？”林菲察觉异样。

“我……看到了指引。”李信咬牙，“跟我来。”

他们在隧道中跋涉近两个时辰，终于抵达一座冰封神殿。殿中央矗立着一口透明冰棺，内部悬浮着一枚银白色小匙，表面流转着星辰般的光点。

“第二把钥匙……”凯西屏息，“果然在这里。”

“等等！”赫尔丹突然大喝，“有陷阱！”

话音未落，地面剧烈震动，冰棺四周浮现出九座石像，每一尊都手持断刃，眼眶中燃起幽蓝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