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是我孩儿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一见白决望向自己,甚至引自己到一旁山?无人处,段延庆直接传音入密,问了起来。
白决眉头一皱,淡淡道:“你若只是来问这个的,便不用开口了!今日我内功有变,不欲动武,你若想动手,我也能奉陪一二。”
听着白决说话无礼,段延庆怒气一闪,随即颓然:“我这几个月来暗访大理,打探到段誉出生年月,确与那日相合,我去寻其生母刀白凤,暗言虚诈,这段确实是我孩儿。。。。。。。可他母子如今贵为大理王妃、镇南王世子,
我。。。。。。我如何能与他们相认?!”
在得知自己有儿子时,段延庆满心忐忑,在从刀白凤那确认这个消息后,初时狂喜万分。
当年段延庆尚为太子之时,为权臣杨义贞夺位,自己也身受重伤,后来大理国拨乱反正,上明帝段寿辉平定叛乱,皇位自然也是被他夺去,对段延庆来说,杨义贞固然是仇人,段寿辉,其子保定帝段正明,段正淳也是夺了自
己皇位的贼子,全是敌人。
而今,保定帝无子,段正淳浮浪无行,段誉正是朝野上下公认的下一任太子,自己的仇人费尽心力,最终却还要将皇位传于自己儿子,此等快事,段延庆初得知后,一阵开怀大笑,在酒馆里跌倒于地,被旁的酒客笑话,他都
全不在意,心情大好不伤人命。
但人心不足,段延庆暗中寻觅段誉,暗中看自己这个相貌堂堂,品行上佳的儿子,慢慢的就有些不是滋味,看着他认贼为父,看着他“一家其乐融融”,自己却只能在暗中像条野狗般窥视。。。。。。
他想听段誉认回自己当父亲,想听他叫声“爹”,段誉是自己儿子,明明知道两人再不相见是最好结果,但段延庆就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心里日夜都是此事,便是听到结拜二妹、四弟为白决所辱、所伤,结拜三弟逃回南海,也都没放在心里,他一生孤冷,结拜兄弟也不过是稍有情份,此时在面对白决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反而有什么话都愿意说出来,觉得一
阵轻松。
白决看着段延庆说知心话,一阵莫名其妙,自己与他已经熟络到这种地步了吗?
正要离开,却心里一动,大笑振声道:“来年二月初二龙抬头时,少室山武林大会,延庆太子、慕容兄,你两人陪我演一场戏如何?”
声音放大,远处的慕容复自是听到,此时跃将过来,看着段延庆一阵意外:“白兄,你。。。。。。你方才说他是。。。。。。延庆太子?”
段延庆冷声道:“我父大理上德帝,若非内贼作乱,如今大理自是我之江山!”
!!!
这么惊喜的吗?
这白决刚有投靠自己的意思,就送自己这么份大礼,大理国虽在边垂,总也是一方之国,自己想要光复大燕,结交此人自是大有好处。
想想自己以前奔走江湖,认识的什么不入流的江湖朋友,再看看现在白决一出手就是“延庆太子”,慕容复一阵惊喜,暗道果然是“一事顺、百事顺”,看向白决的目光,越发欣喜。
白决正色道:“我有一个对手,常常江湖上污我名声,偏偏追查无踪,甚是恼人。两位可愿少室山武林大会时,与我决一胜名?到时我若战败受伤,此人杀上门来,两位便请助我擒下他;若两位败了,此人说不得也会寻到两
位,结交为友,以求谋害于我,到时便请两位做个内间,为我传递此人消息,如何?”
段延庆、慕容复皆知道近几个月来,白决在武林中做下许多大案,且明显有栽赃嫁祸之状,此时听到白决如此说,也不怎么意外,互视一眼后,皆是应下,慕容复心思细腻,甚至提议近日他在江湖中广传讯息,将三人比武消
息,传遍江湖,以吸引起白决那个仇家过去。
议事完毕,慕容复“关切”道:“白兄如今气息躁动不安,可需我助你稳住气息?”
白决看着这位尝试展现“明主之资”,却总是惠而不实的南慕容,心里一阵好笑,暗示PUA道:“无妨,我此番得了件好处,以致气息不安,若是有三个五个绝色美人陪着,自然心情大快,消遣解闷,如今顶多休养三月,便即
好了,咱们少室山见!”
绝色美人?
慕容复不止一次听白决说起,心里先前还曾笑过白决是个好色之徒,难成大器,如今眼看白决有投靠自己之意,这好色,便是一件好事了。
好色好啊,男人就该好色!
想到绝色美人,慕容复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阿碧,又看向王语嫣,阿碧丫环身份,难收人心,表妹………………
送走这些人,擂鼓峰上便清静下来,苏星河回来交给白决一副卷轴,说是无涯子遗物交由掌门保管,正是那李秋水之妹“李沧海”的画像,白决摇了摇头,也懒得管逍遥派上一辈乱七八糟,收过卷轴之后,看到几人欲言又
止,想了想,便自怀里拿出《易筋经》秘籍,递给苏星河。
“逍遥派武功,我只被传授了《北冥神功》,此功不可轻传。苏星河、薛慕华你等皆有好武之心,此《易筋经》便传授给你们,你们暗自修炼、莫要声张,引来少林那群和尚寻仇。”白决也没什么组建势力的心思,但毕竟是自
己手下,以后许多事也不必事必躬亲,也懒得像慕容复那样天天画大饼,直接就给点糖吃收揽人心。
这有点大。
闻听《易筋经》之名,几人俱是吓了一跳,他们再有门派荣誉感,对少林这天下第一大派也多有敬畏之心,少林镇山神功如今就在眼前,薛慕华眼睛都看直了。
苏星河被丁春秋欺辱了几十年,也是颇有好武之心,此时见白决出手就是这般绝学,当真是让人意外惊喜,尽皆心服。